堂裡沒有出來的,所以我帶上燃燒瓶,獨自往飯堂裡面走去。我不是勇敢的人,可以的話,我想躲在人群后面,做個安享別人付出的懶漢,但總有那麼些時候,我會想要做些什麼,無關事情的大小也無關外界的影響,就單純地想要做一些事情,平常這些事情可以是全屋打掃,可以是徒步個十幾公里,可以是從圖書館開館待到圖書館閉館……,今天,現在,我想打掃一下戰場,就這麼簡單。
我帶了八瓶燃燒瓶,用環保袋裝著,掛在右肩上。緊挨著的容量瓶“乒乓”作響,讓我像個賣叮叮糖的老漢,不過我可不是為了告訴大家我來了,發出的聲響屬實無奈,誰叫我總愛單打獨鬥呢。
繼續深入,光線漸趨昏暗,空氣也比外面悶濁,我抽出一瓶燃燒瓶,拿在手裡,腳步配合著放緩。
說實在的,我沒有英雄情結,我當然怕像曉霞那樣子死去,但我也明白取性命和送死的區別。使用工具的人類比起比自己體型小得多的單個動物有著巨大的優勢,這是我膽量的來源,我知道危險,但也知道我是去幹一件危險的事,而非去幹一件愚蠢的事。而且,說實話,比起突然竄出來的流浪狗,我更怕有人突然竄出把我再次撞倒。因此每經過一個店鋪,看見裡面有人,我都要大聲喝止,命令他們不許出來。這比勸說有效得多,因為往往有些時候,提意見可能會被人反駁,但命令總是那麼的有效,即使對方不情願。所以目前而言,局面仍掌握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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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一邊想到底會遇上多少隻流浪狗,好巧不巧,一想第一隻流浪狗就出現了。白色捲毛、短腿、耳朵耷拉,看起來危險性不大。我猶豫了。非必要的殺生其實我想盡量避免,可是……
點燃,甩動手臂——
慘叫聲即刻穿透火焰傳遞過來。
白毛流浪狗帶著一身火焰驚慌逃竄,本來遠離我而去,少焉,又折返衝我而來。我看準機會,一腳把它踹飛幾米之外。火焰灼燒我的褲腳,散發出焦煳味,幸好當初沒有選擇用汽油,不然這會得要忙著滅火。
又是一瓶過去,火焰再次冉冉升起,白毛流浪狗已經不能動彈,唯有淒厲的慘叫聲告示我它仍活著。
我不打算再進一步,已經夠了,它活不了,它將會在痛苦的折磨中等待死亡。而我要繼續啟程,給它尋找黃泉路上的伴兒。
轉過一個直角彎,眼尖地看見前方有一隻黃黑色的流浪狗——黑色的主體色,黃色的點綴色——像個幽靈一樣從我面前一閃而過,我連忙追上前去。它的速度很快,但它並非在逃跑,因而還是被我捉到了空擋。
重複之前的動作,這次比剛才用力,燃燒瓶飛到了流浪狗前面,升起的火焰牆擋住了它的去路。流浪狗轉身的剎那,另一瓶燃燒瓶已經落在它的身旁,熊熊燃起的火焰附著在它身上,燃起不一樣的焰色,並伴隨有一縷縷揮之不去的青煙。這隻流浪狗比較笨,它試圖用嘴咬熄身上的火焰,它的滑稽做法像是在告訴我:看,智力上的巨大差異就是人和動物的根本區別。
同樣沒有送它最後一程。
:()重生之不成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