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惱,笑了笑,走了。
這時候衛箕正領著小廝端著膳食前來。
寡月同他道:“夫人歇下了,我堂前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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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的皇宮中朝中三品以上都趕至乾元殿中,辰王派來的大臣坐在乾元殿左側,他們面上恭敬,對長安的官員盡顯尊敬之色。
卿沂問了幾個關於辰王的問題,他們道,辰王下月將要納妃。
卿沂淺笑:“不知是誰加女兒?”
“回聖上是燕南奚家的女兒。”那為首的大臣回道。
“燕南奚家?那不是奚伯家的女兒嗎?”卿沂笑道,眾人都望向那其中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臣,“奚伯不是也來了嗎?當真是大喜,朕恭祝奚家和辰王!”
那白髮老人忙舉杯謝恩,“臣孫女頑皮,倒是苦了辰王敢收啊。”
奚伯這般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卿嶽人終是成全了卿夜翎與司幽凰。
當年他兩兄弟為司家人所救。當年的司家用兩個孩子的性命換他二人存活下來,這是他們一生都欠著司幽凰的。後來在從司家人口中得到夜帝與陰氏賢妃的事情後,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今日大家把酒歡歌,不要拘於禮節,盡情暢飲!”卿沂大聲道,到底年少,也尤喜熱鬧。
只是坐在上首的陰寡月不禁沉了面色。
“謝主隆恩。”下頭的臣子們都高聲附和,也唯有陰寡月一人抿著薄唇。
“都說燕地多才俊,不妨來玩點有趣的?”卿沂笑道。
這時有燕臣謙和道:“長安才是人傑地靈!”
“是啊,大雍陰氏,相爺傾世之才,我們燕地小輩難登大雅之堂!”
燕人多自謙,此言不假。
只是燕人自謙太過,便讓人覺得有隱忍之意味。
寡月眉頭一皺,淺淡道:“天下才共一石,子建分去八斗,謝靈運一斗,還剩下的天下人分了去,至於‘傾世之才’寡月慚愧,不及古人半點,也未秉承今人半分……”
對這一群自謙者要比他們更自謙。
眾燕臣面面相覷,只好賠笑繼續奉承。
這奉承來奉承去的戲碼演足了,真正的詩酒盛宴才剛剛開始。
寡月低垂這頭,這時候宮人們已將美酒佳餚擺上,幾處的臣子們已經開始商議起來,他們交流著遊戲規則,也有的談論著一會兒的對策。
寡月的目光落在那燕臣之中一人身上,那人二十來歲的模樣,一身玄黑色的衣袍,那人容顏絕美竟是有幾分讓他聯想到慕七,他神情從容淡然,他有注意到,至始至終他的臉上只是帶著淺淡的笑,別無其他。
倒是比起其他人,這人吸引他目光的多,看他著玄黑衣袍,定是受祖蔭之輩,官階也不會低於二品,這人能與奚家主同坐,便在燕地與奚家齊名,燕南奚家……
若是猜得沒錯這人當是出於燕北燕氏。
光是相貌,就讓人驚歎,想不到那偏遠之地,還有這般氣度的男子,真是讓人驚歎。
那被寡月凝視著的玄黑衣袍的男子,低垂的俊臉上眉頭一皺,沒有想到他如此低調還是被人發現了,他無奈勾唇一笑,倒是生了些許聽天由命的感觸。
這時候鼓樂聲中,種舞女退下,已有一個燕地的大臣被人推著上前。
那人是個中年,他上前拱手笑道:“聖上,燕臣入鄉隨俗,這詩酒盛宴當請聖上拿主意。”
乾元殿安靜下來,眾位臣子都望向高座上的聖上,和次首的丞相陰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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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音:煙。一聲。很喜歡這個姓氏。
要開新文了,我忐忑不安。就像寡月要當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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