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臉比先時更難看了些,紅著臉點點頭,點完頭的瞬間,覺得自己的頭沉如鐵,他都做了什麼?
芝娘嘴角抿了抿,情難自已的笑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忙道:“這男女之事,少爺是……必須得會的,若不少爺,您先收了如素……?”
芝娘說完抬頭去看少爺的反應。
見他臉上紅暈退去,一臉蒼白的站在那處,也不答話也不反對,良久才道:“芝娘,我要休息了。”
芝娘沒來由的遭少爺這麼一趕,她動著步子出了門,就聽得“吱呀”一聲門被闔上了。
寡月坐在屋內,他肺不好燃不得暖爐,只要炕是熱的便是。
他褪了衣服覺得有些困了,想著明日是年三十,需早起帶著顧九耍一番,她那麼愛玩的一個人,年三十也是坐不住的。
炕上的錦被都是新的,寡月躺在炕上,微闔上眸子。
等著睡了許久,房門處似乎傳來聲音,睡夢之中寡月動了下眼皮子,他明明記得他把們栓著了的,怎地門又被推開了?
接著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有玉簾珠玉的碰撞聲。
接著就聽得芝娘說了一句:“好生伺候著,若能一舉得男,便也是你的福氣。”
尤如素退下厚厚的斗篷,露出大紅的兜衣,和水藍色的薄裙衫。
“該教的,我以前都教給你了,你自己疼點無什麼事,別弄疼了少爺。”芝娘說完便離開了。
尤如素盯著炕上錦被之中靜靜躺著的寡月,心中的悸動完全將寒冷淹沒。
少爺生的真美,只是這麼凝著便能感受到細看之下的別樣風骨,激起她心中一片火熱。
方才芝娘給她喝的茶水裡放入了那種助興的東西,還沒開始,她便受不了了。
“少爺,奴家伺候你……”她低喃一句就要撲向榻上,只見本沉睡的少年猛然坐起。
不行,他接受不了,顧九以外的女人,接受不了……
他本想著,若是必須得三妻四妾,或者那種事情男子都要經歷的,便順其自然。
可是當聽著身邊人陌生的聲音,想著他要去碰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女人,還要痛這個女人有肌膚之親,或者生兒育女……
即使公卿之家將生兒育女當成一種義務,他也做不到解開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的衣裳,他不愛,便也不想碰。
“退下!”他厲吼一聲,帶著沉沉的怒火。他變了,他的思想發生了本質的變化,是什麼時候的事?幾乎是與顧九相處的時日長了,有些事情潛移默化了,他早已習慣了她的霸道,習慣了被她霸著,護著,佔有著……她雖不承諾,不坦白,他卻習慣了……
“退下!”他再度朝呆若木雞的尤如素吼了一聲。
燭光之中女子瓊脂玉露的肌膚因為寒冷發黯了不少,一張豐潤的鵝蛋臉上寫滿的驚慌與訝然,她柔聲道:“少爺……夫人要如素來伺候少爺……”
那聲音柔軟、溫潤,任鏗鏘的男子聽了也會化作繞指柔……
“你不走,我走!”他幾乎是連鞋都未穿便從房裡跑了出去——
顧九是個認枕頭的,睡了半天睡不著,便從房裡摸了出來。
在長廊裡迷迷糊糊的喚道:“寡月,我睡不著……陪我說說話吧……”
破門而出的寡月正巧看到抱著枕頭從房裡出來,揉著眼睛的顧九,似是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
他衝過去一把摟住了顧九。
顧九被他這麼一摟徹底清醒過來。
她抬眼瞧著他衣衫凌亂,青絲飛揚,似乎只著了褻衣,再抬眼向他身後一看便瞧見他身後追趕出來的尤如素!
顧九腦中“轟”的一聲巨響,此刻的尤如素,青絲披瀝於肩,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