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似乎是在笑:“如果她將將被十幾個男人玩弄了,你還會要……”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感受到肩膀上一陣刺痛,那男人快捏碎了她的肩膀。
怎麼樣,生氣了?
男人誰不在乎女人的貞潔,男人,就是這麼狹隘,說是愛,卻不願意為自己心愛的人捨棄,哪怕她的初次是被迫的,從古至今的女人都那麼可悲的活著,直到死去,白頭到老的童話,太少了不是麼……
紅袖正得意的笑的時候,卻聽到姚思珩再吼一聲:“她在哪裡?!”
不心痛是假,他更心痛的是紅綾,不是他,替別人養孩子也許是孫子,看著自己喜愛的女子被人玩弄了,選擇默默的弱懦的傷心一輩子,才是孫子……
無論怎樣,無論他的綾兒變成怎樣,他都要帶走她。
愛情,本來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總有一方付出的要多一些,多的那部分,留著來世,你來償還我……
紅袖不解的凝著黑暗中這男子發狂的臉。
光影如此微弱,她卻能為他此刻的神情震撼。
世間原是有真情的,只是她不曾體會過罷了,若是可以,來世她想做一個被人愛的人。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發狂的男子突然鎮定下來,他凝著女子,心顫顫地,生怕她反悔,立馬說道:“好,我答應你,你是要我帶你出去嗎?”
紅袖搖搖頭,微微勾起唇,溢位一抹笑,那笑極美極媚:“送我上路,明日他們會將我扔到亂葬崗,找一片綠野將我葬了……”
姚思珩呆了片刻,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女子繼續道:“進牢後,那日來了一個男子,聽著牢頭……”
她說牢頭的時候眼裡帶著濃重的怒意和恨意。
“他們喚他‘別大人’,他帶走了紅綾……”
姚思珩顯然有被紅袖的話嚇到,他不料紅綾會被人帶走,難道只是因為紅綾的美貌嗎?
他還在思考的時候,紅袖已向他的匕首鋒刃處靠去。
夜,劃破一抹血痕。
她死了,死在這麼骯髒的低賤營帳裡,她唇邊含笑,似乎是想起,那時候的江南,油菜田裡,鄰家那個笑的一臉憨厚的大哥哥。
那時,她幾歲來著,似乎是六歲……
次日,姚思珩與落日蹲在亂葬崗的一處林子裡,他姚思珩雖不算好人,但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忘記。
等士兵們都走後,姚思珩才從樹林子裡出來,他與落日將紅袖翻出,找了幾個農夫挖了坑,按照紅袖說的將她葬了。
期間姚思珩和落日戴著斗笠遠遠的站著,落日想上去幫忙也被姚思珩攔下了。
落日不解的撓頭,問道:“少爺,為什麼啊?”
姚思珩薄唇微微一勾,轉身離去。
“你難道想下輩子娶她?”
大雍南方信一個傳說,上輩子誰葬了那個女子,下輩子那女子就會嫁給誰。
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唬得落日一陣惡寒,還好沒有上去幫忙,這些北方人不受影響,而他是南方人。
聽少爺這麼一說,落日加快了步伐。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裡?”落日不禁問道。
姚思珩淡淡道:“去查那個姓別的。”
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莫測的神情,他不懂,為什麼有人想著動紅綾,他想不到那人看上紅綾以外的其他理由。
——
寡月討了一段假期,領著衛箕、衛簿去了汾陽。
汾陽於陰寡月而言無疑是陌生的,他是第一次去汾陽,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去。
汾陽的靳公府,已建了百年了,他知道靳公也在等他,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