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身高大約一丈左右的成年黃毛鼠妖頭戴僧帽,雙眼渾濁。臉頰兩側,長著兩撮細長的白色鬍鬚,身披伏魔袈裟坐在蒲團上。
此妖面前擺著翻開的經卷和木魚,正在誦經敲魚。沒想卻被莫愁撞破。
“這”莫愁驚訝道“鼠妖?”
“你這大膽狂徒,貧僧法號,慧覺。”黃毛鼠聽到莫愁喊它是鼠妖,臉上頓時露出怒色。
粗大的門牙磨的吱吱作響。劈手就將長滿黃毛的爪子裡抓著的魚鼓錘砸向莫愁。
那個魚鼓錘發出陣陣禪音,錘頭在空中不斷變大,變得足有五六尺大小。
莫愁“哎呀”一聲,叫道,“沒想到你這長滿黃毛的鼠妖拿著的還是真正的佛門法器?我倒是小看你了。”
莫愁邊說,邊換了自己的白骨大棒就打向那個不斷變大,向自己砸來的魚鼓錘。
轟隆一聲巨響,魚鼓錘被莫愁的白骨大棒砸的翻著跟頭倒飛了回去。
而莫愁的白骨棒子這次則是咔嚓一聲斷為兩截。莫愁實在有些心疼,自己剛用順手的棒子就這麼毀了。
莫愁指著鼠妖罵道,“好你個鼠妖,披著袈裟就敢冒充佛門修士,看我今天不把你這個二階鼠妖剝了皮?”
對面的黃毛鼠妖被莫愁這麼一罵,似乎醒悟過來,呆立在那。
它剛才之所以對莫愁出手,是因為莫愁罵它是個鼠妖,可是它確實是個鼠妖啊。
而且師父當年也親口告誡過它,日後它就算穿上僧衣也未必能被人類修士認可。這也是它此生修行的障礙所在。
黃毛鼠妖收回魚鼓錘,雙眉低垂雙掌合十,長宣佛號,“罪過,我竟然著相了。”
說完後,也不再繼續跟莫愁鬥法。而是盤膝坐下。看向莫愁說道。
“我不過是此山中一隻野鼠,整日聽聞僧人修士誦經禮佛後忽然開智。後又得鎮妖寺主持善心收留並未嫌棄我是個異類。並且將我點化,能夠口吐人言。”
“今日打壞了施主的法器,貧僧心中著實過意不去。”
莫愁問道“你既然說你受本寺主持點化入道修行,可有憑據?”在莫愁看來妖獸能被修士收做靈寵,那麼跟著主人修行,自然也無不可。
黃毛妖鼠從懷中取出一張度牒遞給了莫愁說道“這張度牒是我師父留下,作為我是佛門密宗弟子的證明。”
“師父當年曾說,我什麼時候能修煉到, 妖亦是我,我亦是佛的地步,那就說明我已經有了佛的心境,今日沒想到被施主試過後,我才知道我離著佛的境界還遠著呢。“
莫愁把手裡的度牒還給了慧覺,度牒沒有問題。
度牒中清晰的寫到黃毛鼠妖法號叫做慧覺,上面還留下鎮妖寺主持的法號,並且言明慧覺手裡的木魚法器就是鎮妖寺的鎮寺之寶作為證明。
莫愁衝著黃毛鼠妖雙手抱拳說道,“慧覺法師,鎮妖寺內有隻雙頭蛇妖,我又是從鎮妖獄中逃出來的,見到法師後,還以為你和雙頭蛇妖是一夥的,還請法師多多擔待,請勿怪罪。"
慧覺看到莫愁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自己也無法繼續誦經。乾脆就請莫愁兩人跟隨自己換個地方,給兩人奉上茶水後,雙方坐下敘話。
莫愁對鎮妖寺的來歷格外好奇,看到慧覺請自己喝茶,也想借此機會打問蠻荒叢林中的這些怪事?
慧覺看出莫愁心中有諸多不解,有些事情也非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它自己也有求於莫愁,既然如此,還不入痛痛快快都告訴對方。
慧覺講解了一炷香的功夫後,莫愁這才弄明白,原來鎮妖寺可是大有來歷的。
此山叫做“常山,”鎮妖寺存在的時間到底有多久,現在已經無法考證。
慧覺從鎮妖寺中翻出的碟譜來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