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殊認識,看到楊惠心時愣了一下,然後把目光投向楚玉,好似在詢問,楊惠心怎麼在這裡。
楚玉給了謝文殊一個無奈的眼神。
本來,她打算提前給謝文殊說一聲,讓謝文殊和顧銘有個心理準備,但想了一下,她沒有這樣做,擔心顧銘聽到史進母親在這裡,不來了。
如今顧銘抵達,她也就算不負嚴衝所託,賣了嚴家人情,剩下的看嚴衝自己。
謝文殊也懶得管那麼多,給顧銘介紹起她母親來。
“顧銘,這是我媽。”
“阿姨好。”
顧銘禮貌招呼,楚玉頷首道:“你好。”
緊接著,謝文殊又給顧銘介紹說:“那位是史進的母親。”
顧銘點頭表示明白,卻是沒有打招呼,不會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哼!!
楊惠心冷哼一聲表示她的不屑。
顧銘不搭理這種人,把目光投向嚴衝。
嚴衝上前說:“顧醫生,上午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區區薄禮,還請顧醫生笑納。”
嚴衝把他精心準備的禮物送上。
開啟。
一副精美的牡丹圖出現在顧銘眼前。
惟妙惟肖,一看就不是尋常貨色,屬於珍品一流。
嚴衝這也算投其所好,畢竟那天他在畫廊中碰到的顧銘,下意識的認為顧銘喜歡字畫一流,然後就去古玩店,重金購買了這幅《牡丹圖》。
有點誠意。
甚至有人還覺得嚴衝的誠意太重。
楊惠心說:“也不知道有些人配不配得上沈周的《牡丹圖》。”
顯然,在楊惠心眼中,顧銘是配不上這幅價值連城的《牡丹圖》,之所以不直接說,無外乎是想看顧銘出醜,想讓嚴家也記恨上顧銘。
顧銘依然沒有搭理楊惠心,也猜到楊惠心今天來的用意是什麼,想看他能不能治好嚴衝父親的病。
治好了不多說,指定難過得要死,一旦治不好,那楊惠心不僅心裡要開心死,還得往死裡懟他,趁機挑撥是非什麼的。
顯然,他不會給楊惠心開心和懟他的機會。
至於挑撥是非,請隨意,他壓根不懼。
現在,他唯一需要考慮的是,給不給楊惠心難過的機會。
按理來講可以,但那樣他必須答應給嚴衝的父親治病。
這……
思考一下,顧銘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上午我受莫神醫邀請,前往嚴家給你父親治病,你不知道珍惜,反而把我趕走,現在你想我繼續給你父親治病,那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什麼規矩?”嚴衝問。
顧銘說:“診費不得低於五億。”
要麼不要,要麼就往死裡要,這是顧銘一貫的行為準則。
至於黑不黑……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顧銘從不強求別人找他治病。
嚴衝是倒吸一口涼氣,楚玉、楊惠心、謝文殊三人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顧銘。
這診費,何止是高,簡直駭人聽聞,她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高的診費,乃怕莫神醫,一次問診的費用最高也不過百來萬。
好久。
好久過去,她們才回過神來。
楊惠心第一個發言,嘲笑說:“五億的診費,虧你要得出口,也不怕這錢拿著燙手。”
顧銘淡淡說:“我從不勉強別人找我治病。”
一句話,懟得楊惠心啞口無言。
是啊!
顧銘不勉強,嚴家大可以找其他人治病,顧銘又沒有拿刀架在嚴家人的脖子上,讓嚴家非得拿出五億診費來請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