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在吸收了大量的寒氣之後,變得前所未有的躁動,在當晚就開始活動。
當天晚上,一些抓壯丁的人死在家中,死狀悽慘。
第二天晚上,一些鎮子上管理徭役的人員死在家中。
第三天晚上,恐怖的事情來到了縣城內部。
一些釋出“以人代糧”徵收令的官員死在了家中。
然後恐怖在向上蔓延。
釋出徵收令的官員之上,還有更大的官員。
今天,縣丞府邸之內就來了一批捕快。
“秦贊公,我等查探到最近縣域內又出現一個邪祟,根據先前死掉的人摸排出的線索,這邪祟應該是沿著徭役徵收的線子摸上來的。”
為首的內城捕快雙手抱拳說道:“抓壯丁的人死了,釋出政令的人死了,您是負責擬定這條政令的。我相信,以邪祟之瘋狂不出三日定會找到贊公,為了保證贊公安全,我等近些日子就守在這裡了!”
“哎呀,這不是卞捕頭嘛,請坐請坐,來人,看茶!”
縣丞熱情的招呼著這內城捕頭。
雖然雙方職位差距很大,但他一個無權贅婿,可不敢怠慢這帶隊的武師。
在內城內,誰有權力不是看誰的官職更大,而是看誰背景更硬,誰的實力更強。
這縣丞名叫秦內。
手部似乎有些殘缺,一隻手常年藏在袖袍之內。
如果李壽在這,肯定能認出他來——畢竟前幾天才見過,此人就是“屠宰場的負心贅婿”,少了一隻手的貴公子。
可惜歲月不饒人。
屠宰場被焚燬已經超過了二十年。
邪祟之地也生出了二十年。
曾經面貌俊秀的公子哥,此時也成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還靠著女方的勢力,當上了同康縣的縣丞。
“卞捕頭,這邪祟復仇的事情,我最近也聽說了一些。你這邊只帶四個人前來,是不是人數有點少啊?”
“贊公不用怕,這些復仇的邪祟都不是很厲害,尋常四個武師就足夠對付。卑職考慮到贊公的安危,今日還特意多帶了一人,贊公大可放心。”
卞捕頭說話之間,略帶鄙夷的瞥了縣丞一眼。
雖然話語恭敬,但神色卻一點沒有尊重的意思。
一個沒有武力沒有勢力,靠長得好看上位的小白臉,在內城可吃不開。
看到卞捕頭的神色,秦內也不便多說,寒暄了幾句之後就進內府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夜色降臨。
霧氣伴隨著寒氣一同籠罩了縣丞府邸。
卞捕頭和幾個捕快正在假寐,感受到寒意之後立刻驚醒。
他們也是有多次處理邪祟經驗的人了,近些時日,各處滋生了二十來處邪祟,他們去過其中四處,已經有了不少處理經驗。
感到寒意當下就持刀來到了內府,但他們剛到,就看到秦內的人頭已經懸掛在了門口。
“這次怎麼這麼快?”卞捕頭有些驚訝,但也沒管其他,指揮著同來的幾個捕快就圍攏了寢房門口。
一陣陰風吹過,一個紅衣邪祟立在了當場。
“車捕快,老戰術!”
“知道!”一個身材高大的捕快先擋住了邪祟去路。
這是一個硬功武師。
圍殺邪祟講究方法。
他們通常都是利用邪祟只有戰鬥本能的缺陷,先用硬功武師消耗,其他人再圍而殺之。
這招很好用,他們屢試不爽。
但今日……
“來吧!”高大的捕快氣貫全身,筋肉被內氣環繞,堅硬得如同老樹盤根。
但空中紅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