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面對李壽的詢問，看門人表現了一波標準的瞠目結舌。

害怕和震驚的情緒糅合在一起，讓他的舌頭打結。

一人挑了一整個縣城的紅蓮教據點，這實力他別說見過，聽都沒聽過。

李壽剛才召喚風暴以及拎起銅像大殺四方的景象，如同鋼印一般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裡，足以讓這個外門的教眾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原本只是街面上一個混混，少時偷雞摸狗，大了之後聽說跟著紅蓮教能吃香喝辣，就在幾年前加入了。

確實吃香喝辣了一陣子，紅蓮勢大之後，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那些厲害的武師，那些內城老爺，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這讓他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現在見到教外之人，都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

作威作福久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敢反抗過，沒想到一有反抗的人，就是這般厲害！

“饒命，高手爺爺饒命，我知道紅蓮教一些秘密。”對於這種混混來說，尊嚴是一文不值的，忠誠更是可笑的，紅蓮教那些洗腦的言論在他這完全不起效。

“嗯，這還像句話，不過出賣教中秘密活命這種事，一般還是高層來做比較好，是吧？”李壽說話之間，伸手一招把那先前跟他對話的老頭招了過來。

這是在風暴中唯一一個活著的人。

雖然風暴是個範圍殺傷的招數，單體攻擊不強，但能在其中存活，也證明了老頭的實力。

不過活著歸活著，老者現在也遍體鱗傷不能行動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出賣紅蓮教的事，你倆二選一，誰說得多，誰才有活命的機會。”

“要殺要剮隨你便。”

“硬氣。”李壽也沒勸說，隨手把他丟給了元一琺，“師父，剛聽伱們的話你倆好像有點仇怨，你來解決吧。”

“哈哈，乖徒兒不光厲害，還善解人意！”被李壽提醒，元一琺這才從剛才震驚狀態中強行恢復。

要說現場誰最被剛才的場面給驚到，不是看門人，也不是紅蓮教香主，而是元一琺和言玲兒二人。

他們是看著李壽一路成長的。

李壽剛拜師的時候，雖然也不錯，但也僅僅是武師級別的實力。

之後幾個月一路從武師成長成大武師，隨後又成長得隨便贏過千紅旭這種大武師中的佼佼者。

但無論怎麼說，這前面的還能看懂，也能解釋，畢竟異血之人史料記載就說他們天生強大，進境神速。

可這次折返回來，李壽的表現直接就讓兩人看不懂了。

剛才那呼風喚雨的本事，根本不是尋常功法範疇裡的了，只能解釋為更高等級的能力了。

“師弟，你剛才呼風的本事，是話本上說的，武聖境界的感應天地吧？”

“嗯，差不多。”

“武聖……小師弟竟然是武聖。”言玲兒一臉的不敢相信。

武聖境界，莫說一個小縣城。

就是整個西南州，一州之地幾十年都難得出一個。

西南州二十五年前出過一個武聖，還進京了。

紅蓮教主倒是武聖，但那也是京城內鬥失敗後逃亡過來的。

這種境界的高手，一般不會偏安在這邊陲之地的。

聽到李壽承認自己是武聖，言玲兒一開始是震驚，後來跟著喜悅，最後心情隱隱有些惶恐。她自感和李壽差距越來越大，這種距離感讓她不自覺的後退半步，和以前的開朗熱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了師姐，因為我變強就跟我有距離感了？我有幾個哥們，無論我再強都會騎在我後背上吹牛的！不會這麼勢力吧你……”

“切，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