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盧巖哼了聲。
“其賊烏合之眾,不過是南軍貪生怕死避戰,才養成其如今氣焰,自以為天下無敵,不過是外…。”盧巖沉聲說道,略遲疑一刻,很高興的說出才學沒多久的一個詞,“外強中乾而已。”
“盧大人的意思是,那戰勝李賊的功勞不能和戰勝韃子的相提並論嘍?”盧巖的話音一落,便有人冷冷說道。
盧巖愣了下,這才發現自己話裡的確有這個意思,雖然真實的意思不過是他聽不得李長三三個字而已。
四周看他的目光更加複雜了,嘲笑的幸災樂禍的以及厭惡的。
盧巖笑了笑。
“我沒這個意思,至於你怎麼想,隨你。”他看著方才說話的那個男人,淡淡說道。
他的語態祥和,神情也並沒有氣急敗壞,只是那樣深深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卻讓那男人不自覺的打個寒戰,到嘴邊還要再說的話竟打個轉沒說出來。
“盧大人言之有理。”陳清開口說話,打破了這僵局,“李長三賊眾,每破一城,便極盡破壞之徑,因此只能攻城不得守城,建不得根基,縱然從者眾多,其到底不過是流寇而已,只要我等不懼其虛張豪勢,勇猛敢戰,其賊必一潰千里。”
大家紛紛笑著符合,對盧巖投去一個露出看看什麼叫大家風範的神情。
盧巖絲毫不理會。
“什麼事說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也是不容易的,盧大人如此勇猛,真該親去南邊,說不定就能一舉剿滅李賊,陣殺活著他呢。”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沒錯。”盧巖卻看向他,鄭重的點頭,“我一定會去,真慶幸李長三還沒死,好讓我能親手殺了他。”
這叫什麼話,大家愕然,再看盧巖已經大步走開。
“真是太不象話了。。”
“真是莽夫。。”
眾人回過神紛紛譴責搖頭,獨陳清依舊含笑不言。
“這盧大人怎麼似乎針對小陳爺一般?”有人在後小聲嘀咕。
“你還不知道吧,這盧巖和小陳爺可是有宿怨的。”有人低聲答道,“奪妻之恨。”
此話一出一大片人吃驚,大家都知道盧巖是成親了的,陳清卻是尚未婚配,這誰奪誰的妻就再明顯不過了。
“什麼啊?怎麼可能?”
“真的啊?怪不得小陳爺到現在還沒成親,原來如此。。”
“這盧巖如此狂傲粗莽,一看就是壞人姻緣的主…”
陳清已經走開了,並沒有聽到這裡的議論紛紛,但他很快站住腳,看著對面有一隊女子搖曳而來。
盧巖正經過那裡,此時側身避讓,低頭行禮。
那隊女子停下來,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打量盧巖幾眼,似乎還開口說話,只不過距離遠,大家聽不到,很快那女子便走開了,盧巖這才也走開了大步轉出宮門去了。
這隊人很快走到了陳清等人跟前。
為首的女子年約二十四五,卻是做居家修行的打扮,長的端莊秀麗,儀態萬方。
“微臣陳清見過懷柔公主。”陳清施禮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報名號見禮。
此女是皇帝最小的女兒,原封號懷柔郡主,隨著自己爹由王爺變成皇帝,她自然由郡主變成公主,不過這個郡主姻緣不好,丈夫與兩年前病故,如今寡居,聽說最近迷上修道,給自己起了道號,時時穿著道服。
懷柔公主含笑還禮:“父皇日夜為國事操勞,有勞諸位大人為父皇分憂了。”
眾人忙施禮說不敢。
懷柔公主跟陳清較熟悉一些,便與他多說幾句話。
“方才那位大人是什麼人?”她忽的問道,一面抿嘴一笑,“一臉不高興,是被父皇訓斥了嗎?我與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