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畢竟他跟盛清嫵之間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
在秘書忍不住又想再次警告之際,盛斯顧凝視了慕宗銘一兩秒鐘後,倏然就鬆開了他的衣襟。
對於他的此舉,慕宗銘毫不感到意外。
因為盛斯顧不蠢,若是因為憤怒而想對他做什麼,這個世界恐怕都已經沒了盛斯顧的存在,即便他什麼都不會做,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一旦有威脅到他的事情,他不去做,卻還有的是人去做。
所以盛斯顧不能如何,即便他維持著鎮定的表面底下,心臟是有多麼波濤洶湧的憤怒。
盛夏呆呆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的一言一語,隱隱聽出了這個突然而至的男人的身份,也明白了他跟慕淮南是什麼關係。
是慕淮南的二叔。
那個已經幾十年沒有再回過海城的男人。
她以前知道有這麼一位人物的存在,但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這個幾乎從未露面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方才他們的對話裡,透出了這個男人好像認識他們的親生父親,而且,是用了“故人”這樣的詞彙
盛夏目光怔松著。連慕宗銘是怎麼來到她跟前不遠的都不知道,待她倏然回神反應過來時,慕宗銘唇角噙著溫潤淺笑的看著她道,“你跟你母親長得也挺像的,看到你,就像看到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盛夏心頭滯了滯,凝視著面前溫潤有禮而謙謙得體的男人。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也還沒說出一個字,盛斯顧倏然上前來,將她擋在了身後,目光直直而凜然地瞪著慕宗銘,出言不善,“別靠近她。”
慕宗銘失笑,“你太緊張了,我只是想跟盛夏打一聲招呼。”
“不必了。”盛斯顧面色冷峻,面對男人強大的氣場,他卻絲毫並不失落,視線依舊銳利得彷如針刺般透出寒冷的氣息,“你最好還是趁著我能忍得住之前離開這裡,否則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對於盛夏的防護,他展露得理所當然且沒有猶豫。
像是生怕著,慕宗銘會靠近她,會對她做什麼事情。
慕宗銘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警惕,也能理解他的每一句不客氣,只是望著他這個模樣,慕宗銘依然無奈不已的嘆息,“盛夏是淮南的妻子,照理說她應該叫我一聲二叔,我想,跟她打一聲招呼,應該還不至於我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盛斯顧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動容放鬆什麼,“你想多了,她不會跟慕淮南在一起。”
“可她現在依然還是淮南的妻子,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只要她是淮南的妻子一天,我依然還是她輩分上的二叔。”慕宗銘有條不紊地說著,凝視著整張俊臉都透出濃濃黑沉氣息出來的男人,終歸是無奈,“已經過去了幾十年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沒那麼多的執著,何必這麼防備,像是我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盛夏畢竟淮南的妻子,我不會傷害她一分。”
他的話,盛斯顧是從內心下意識的不相信的。
且也不管相不相信,慕家的男人,他一個都不想讓盛夏跟他們接觸。
就這麼對峙了須臾,倏爾,急救室的門從裡面開啟。
盛夏聽見動靜,也沒再管別人,急忙走過去抓住從急救室裡出來的醫生手臂,“他現在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望了望幾人,最後是對盛夏道,“病人沒有生命危險,頭部受的傷也已經處理好了,身體的其他部位沒受什麼嚴重的傷,把他轉去看護病房,等他醒來之後再做檢查腦袋有沒有什麼淤血殘留,問題不大。”
“如果還有淤血,會不會很嚴重?”盛夏不安的問。
“您可以放心,病人沒有太大的事情,保守治療就可以好,我們也只是為了安全著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