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到了北京機場,一開機居然收到羅展鵬的簡訊:“我到機場來接你,開機給我電話。”我這人多年來獨自南征北戰,並沒有叫人照顧的習慣,都沒通知公司的司機接我,打算好自己打個車去醫院看孩子了,羅展鵬居然來機場接我,讓我簡直受寵若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
羅展鵬還是那麼帥,長得又高,在人堆站著無比搶眼;我拖著行李箱出來,一眼就望見了他,心頭一熱,眼淚差點下來——羅展鵬大步過來,伸出手臂攬住我抱了一抱,接過我的行李箱道:“瘦了。”
生完孩子我胖了一圈,出門都要套上束身衣才能穿上職業套裝,聽見這話自然高興,笑道:“真的?哪裡瘦了?”
羅展鵬一愣,看著我笑道:“我記得有個笑話,剛開放那會兒有個外國人到中國玩,讚揚中國朋友的夫人長得漂亮,夫人自謙“哪裡,哪裡”,外國翻譯不懂中國人的習慣,直譯過去,問哪裡漂亮?外國人只好說:“全身上下哪裡都漂亮”。”
這傢伙還是那麼皮裡陽秋地損人,我白他一眼:“諷刺我?”他就笑:“不是,是說我們衛總也是全身上下都很漂亮。”我大樂:“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還主動跑來接我?”羅展鵬拍拍我的頭道:“老婆大人鞍馬勞頓辛苦了,自然該來伺候。”我“切”了一聲笑道:“不會又是舅舅吩咐的吧?”
羅展鵬不再言語,拉著行李箱徑自往前走;我心說我也嘴欠,人家興沖沖地跑來接我一回,我打擊人家幹嗎?於是過去挎著他的胳膊,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攬住我的肩膀道:“我不太會照顧人,以後只要我有空,我都來接你。”
我問他:“孩子怎麼樣了?”羅展鵬道:“孩子輸了液今天早上就退了燒,媽和保姆帶他回家了。”我點點頭:“幾天見不著媽媽,孩子雖不會說,心裡肯定也上火——這幾天把你們也折騰慘了吧?”羅展鵬道:“是啊,這小子人不大嗓門不小,這幾天哭鬧得左鄰右舍都知道了。”
我們一邊說話一邊到了家,雷鳴已經睡了,原來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也有些發暗,小嘴癟著一臉的委屈——我看見更覺得心疼,想偷偷親親他抱抱他,我媽還一個勁兒趕我走,說好容易哄睡著了,一看見我肯定又要找我,那就前功盡棄了。
保姆張大姐年近四十,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我媽一直覺得我跟羅展鵬中間隔著個孩子會影響夫妻生活,老早就說孩子不能跟我睡;我媽想自己帶著孩子睡,我又怕影響老太太休息一直不答應;小時工家裡有老公孩子又輕易不願意住下,所以春節期間我們打算給孩子斷奶,節後上了班就開始找保姆。
家政公司來的外地打工女做保姆的不少,但是四十歲以下的我媽堅決不要——羅展鵬這人太帥,是個女人看見他都禁不住溫柔體貼,相形之下我這女強人就更沒啥女人味兒了,我又經常忙得不著家,我媽生怕再引狼入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一般結婚有孩子的中年婦女人家又不肯住家,我們找了幾家家政公司才找到這位張大姐——她是廊坊人,本來也是大專畢業的幼兒園老師,因為老公一場大病家裡欠了不少債,她不得不出來打工掙錢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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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九)少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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