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感到體內靈力消耗殆盡,精血燃燒帶來的虛弱感如洶湧潮水般將他淹沒,腦袋一陣陣地發暈,腳下也有些虛浮。但他依舊強行穩住身形,挺直脊樑,揚起頭顱,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張啟大哥!” 只見遠處一道身影如流星趕月般飄到他身邊,驚喜地說道:“張啟大哥,你來了!” 張啟定睛一看,來人正是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茅山派少掌門劉小明 。
緊接著,又是幾道身影“刷刷刷”瞬間來到近前。劉小明連忙轉身,對著其中一位身著青色長衫、氣質威嚴的元嬰初期中年人說道:“父親,這就是我經常和你說起的張啟。”
張啟微微拱手,以示敬意。經劉小明介紹,他得知這位中年人正是茅山派當今掌門人——劉逸霄。
劉逸霄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張啟,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沉聲道:“今日之事,我已有所耳聞,你以金丹之境力敵化神鬼物,實在令人欽佩。”
旁邊的玄真老道見狀,急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劉逸霄行了一禮,腰彎得如同蝦米一般,聲音中帶著幾分敬畏:“見過掌門。”
劉逸霄神色冷峻,微微點頭示意,目光如炬,沉聲道:“玄真,此地究竟發生了何事?細細道來。”
玄真老道不敢有絲毫隱瞞,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簡略清晰地敘述了一遍。
劉逸霄靜靜聽著,面色越來越陰沉,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寒芒。聽到血穹長老的所作所為,他內心翻江倒海,暗自思忖:“早就聽聞這位太上長老縱容巨猿行兇,自己也是行事乖張,時常有仗著修為欺負弱小、搶奪他人寶物之事,卻沒想到竟如此肆無忌憚,今日更是闖下這般大禍,險些讓整個茅山派淪為修行界的笑柄,還招來這等難以收拾的局面!”
待玄真老道說完,劉逸霄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癱倒在地的血穹長老。血穹長老此時也察覺到掌門的到來,心中“咯噔”一下,一陣發怵,下意識地想要起身行禮,卻因傷勢過重,只能勉強掙扎了一下。
劉逸霄礙於血穹長老太上長老的身份,不好當場發作,只是重重地冷哼一聲,那冷哼聲彷彿裹挾著無盡的威嚴與不滿,隨後別過頭去。
他心中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燒,但在眾人面前,還是強壓了下去。
劉逸霄滿臉歉意地走到張啟面前,鄭重其事地拱手作揖,身子彎得極低,誠懇說道:“張先生,此次是我茅山派管教不嚴,讓公子遭受無妄之災,還望公子海涵。”
說著,他又微微側身,瞥了眼躺在地上的血穹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這血穹長老實在是糊塗,做出這等荒唐之事,我定會按門規處置,給公子一個交代。”
張啟剛想開口,劉小明卻像個小炮彈似的衝了過來,一把摟住張啟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哎呀,張啟大哥,你可別跟我那不懂事的太上師叔一般見識,他就是老糊塗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唄。”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眨了眨眼睛,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張啟看著劉小明這副模樣,又想到他平日裡的玩世不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再加上礙於劉小明的面子,便點頭應允:“行吧,既然劉掌門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劉小明一聽,頓時樂開了花,雙手緊緊拉住張啟的手,不停地搖晃著,就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哈哈,我就知道張啟大哥最仗義了!大哥,既然來了我們茅山派,哪能說走就走啊,怎麼也得好好做客一番。我跟你說,我們茅山派的美酒那可是一絕,還有各種好吃的,保管你來了就不想走!”
說著,劉小明便拉著張啟要走,一邊走還一邊唸叨:“大哥,你這次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