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隨遇安,路西菲爾符合造化而生,他完全可以消化掉一次酒間離席的小遭遇,誰知被盯上的獵物總是沒那麼多機會可以獲得生的權利。重生之際,屢屢被人暗中插手,當真魂殘破不堪,只有藉助祭斯影苟且甦醒。
我在原野裡飛翔,你在宮殿裡安詳。狩獵的日子,是日曆上面畫好的標記,你看著日子來,我摸索著日子躲。捶背的,哈腰的,阿諛的,諂媚的,獻計的,彷彿獵人們槍桿子的眼,對上誰,那麼,死期便不再遙遠。而那耳熟能詳的人間地獄,都是老馬識途的地方。
這份井水不犯河水安全線破滅,被枯燥的追殺與躲藏鑑證,經歷時間的考驗,依舊按時上演。
今天的月亮如同昨日,不缺不盈,模糊的帶著反照的光弧,在深空中的夜裡,獨自靠前。那依稀的斑駁的影像,瞭望稍久,便似乎可以看到一展翼而翔的天使從天而降。當然,昨日已過,這一切早已滄海桑田,黑貓輕挑了一下從身後長出的黑色尾巴,偏頭冷漠一陣之後,雙前爪抓地俯腰伸直,慢騰騰地打了個不小的哈欠。後悔從未產生,因為不用改變已有的過去,未來不會更改,因為周而復始的規律。
順理成章的慵懶,化身華麗的姿態。攝人心魂的威嚴,刻之入骨的懷念。這不足月份的小貓,正是路西菲爾影像產生的真身,卻由於奧西里斯獲得重生。
但奧西里斯是多麼謹慎之人,當那嚙合完全的齒輪發出輕微的一聲&ldo;咔嚓&rdo;。所有的過往便被重新擺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就會浮出水面,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能,只當作魔術手的障眼,一快一慢的引導,一躲一閃的疏離,手下的每一筆動作,均將正確率不停地更改,校對,直到定位為100的輸出。而從後向前推理的過程,一下子滿足了所有的疑問,所有的刺藏了起來,坑洞也不那麼明顯。看得越遠,鎖鏈拉動的劃地聲響越是空蕩的迴響。這是來自地獄的熱情呼喚。
煙火繚繞的景色,被點燃,紅色的火焰帶著快速轉動的車輪,隨著慌張的逃離,漸行漸遠,以為天涯海角,卻是咫尺一瞬。喘息聲,不安的心跳,這是希望的氣息,這是光產生的地方……
轉眼,悠悠然地景色裡,安分一詞總被不懷好意的人打破,彷彿樂於見到對方焦躁或者不安,其實卻僅僅因為孤獨的寂寥,劃破寂靜的夜裡,透過聲音的傳遞,宣告著一切,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好奇,或者少之又少的聯絡。
&ldo;路西菲爾大人,您的憐憫心我已收下&rdo;
高傲的語氣,沒有半點溫度,不用猜測的矜持,穿戴著鎧甲,離經叛道的魔物,連通人間的墓碑,見證了路西菲爾之影的重生。她的訊息總要靈通些,特別對於一些特殊的人事物上。所以,不想麻煩的人們神們總是避開她的關心,走著自己的大道。
偏偏招惹上如此閒散的主兒,路西菲爾此前也是始料未及的,那預先撒下的網,不是蛛絲編織的可以隨意拂去,也不是捕魚的,看著網眼留著人情。沒有商量的誘捕,一次招惹,便註定再也無法擺脫。
安享正是好時節的觸感還未有一時片刻,路西菲爾卻被這熟悉的聲調驚到,只見墓碑之上對映出一女子的影像正情意綿綿地望著自己,勾魂的眉目中,嗜血的狂妄叫囂出一個美麗的名字,莉莉絲。
如果她保持沉默,那麼所有都不會發生,如果在落魄之際,她避而不見,那麼所有都不會發生。
路西菲爾柔順的毛髮輕撫著周身的輪廓,沉默在彼此之間徘徊。如同迴光返照的記憶,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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