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為難的樣子真是神了。陳氏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整個人都要癱軟在地了,原本她都以為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陳嬸你也要注意些,這屋內可要不時開些窗通通風,別因寶兒病了就關得嚴嚴實實。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嬌弱,以後病了可要對留些心眼,實在不行趕緊抱到鎮上請大夫罷。”若是今日不是碰巧她在,這孩子可就兇險了。
陳氏忙不迭地點頭應下。
段雲蘇將藥方交與陳管事,淡淡說道:“時辰太晚了,藥鋪已經關門了罷。你且去宋宅一趟,那裡都有些備用的藥材。”
瞧著他那複雜的臉色,段雲蘇也全當做不知。小孩子畢竟是未摻雜進這大人的恩恩怨怨中來,宋宅因老爺子和方瑜枔需調理身子,裡面備著一些必備的藥,還有她命人去斷崖山採來的藥,藥館中可不一定會有。
藥很快就回來了,煎服之後,寶兒的情況確實是穩定了下來,陳氏滿眼盈淚,深深地向段雲蘇磕了個頭。段雲蘇身子輕輕一偏,沒有正受著這個禮。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管事也跪了下來,嘴角囁嚅著,最終卻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當家的,那些事兒你可真要守著一輩子?”陳氏眼中暗含訣絕:“什麼東西都沒有寶兒的命重要,小姐願意診治,已經是我們天大的福分,守著那些死的東西整日提心吊膽的有何用……”
那人雖是許了他們莊子裡過好日子,但這心裡面的不安卻從未挺過。今日寶兒重病,可是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段雲蘇尋了張椅子輕輕坐下,好整以暇地說道:“陳管事,我之所以救寶兒,只是可憐他小小年紀就被病痛折磨。你不說,本小姐也定能查個清楚。到時候你若真摻和在其中,我也不會仁慈。”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二姨娘不過是一小小的姨娘,出了事可還會想得到你?那人遠在京城你許是不知罷?她如今在將軍府也是寸步難行了,若有個什麼事兒,最先棄了的會是誰,你也該清楚。”
若那些事全被解開,他們夫婦二人還會有什麼好下場?陳氏望著病弱的寶兒,眼神悲憫。可憐她未長大的孩兒,到時候誰去看顧?倒不如如實交代了,但願小姐能給他們一條生路……
“小姐。奴婢當家的想不明白,奴婢卻是知曉其中的分寸。”她眼色一狠,徹底放下心中顧慮:“二姨娘將奴婢夫婦二人放在這江州,只是為何守著一樣東西。”
東西?段雲蘇杏眼微眯:“是何物?”
陳氏起身,直接走向靠內的牆邊,伸手便摳下一塊石磚,裡面赫然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那陳管事見此,眼睛也是無奈閉上,他深深嘆了一口氣,看著陳氏拿出的紙張不說話。
陳氏走到段雲蘇跟前,直接將那紙遞了過來。
信紙泛著黃,想來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紙張略顯皺褶,想來是被人爭搶過,生生從中間截開了兩段,斷口參差不齊。
段雲蘇瞧著上面寫著的字型,明顯出自一男子手筆,其中的內容更是讓她的心中震驚無比!原來如此,怪不得二姨娘敢在將軍府如此肆意妄為,這保命符,確實是夠分量!
“陳嬸,今日你將此物拿了出來,有何所求?”段雲蘇輕輕將信紙摺疊好,絲毫沒有交還回去的想法。她可不認為這兩人會如此好說話,這陳管事更是,在莊子逍遙已久,怎麼又會心甘情願將全部的秘密吐露出來?其中必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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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真是個呆子!
這時的陳管事終於說話了:“奴才所做之事小姐必定不會原諒,只求你放過我小兒。”
一旁的陳嬸側頭看著正沉沉睡著的寶兒,語氣卻是難得的輕柔:“寶兒是我們的命,自從寶兒出生,奴婢便想著他以後能過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