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路上走脫了伴,把身上的首飾全取下來,埋在
一株柳樹兜下,做了暗記號,然後飛跑而去,第二天才坐了汽車來挖取東西。”楊
杏園笑道:“法子倒是好法子,若是果然路上出壞人,他是一個女子,根本上人就
是危險品呢,她就沒有料到嗎?”說起話來,不覺車子已走了二十多里路。西山迎
面而起,越看越近。先是看見一排山,漸漸分出崗巒,漸漸看出山上的房屋,漸漸
看出山上的樹木,山腳下一座西式樓房,半藏半露在樹影叢中,西山旅館,已經在
望。
一會工夫,汽車過了一道乾河石橋,便停在旅館邊空場裡。這裡到也停了七八
輛汽車,一路挨山腳排著。大家下得車來,就聞著山草野花一股清芬之氣。靜悄悄
的,聽得四周深草裡的蟲叫,頓覺耳目為之一新。走進旅館門口那個露臺下面來,
只見茶座下,除了四五個中國人而外,全是西洋人。犄角上那張桌子,沏了一壺茶,
圍坐著七個人,都是矮小個兒,穿著粗料的西裝,嘰哩咕嚕說個不歇。楊杏園對華
伯平道:“討厭得很,我們上那邊去坐罷。”說著,他便在前走。露臺外面,是個
敞廳,也擺了兩張桌子,又有幾個穿西裝的矮個兒圍著坐在那裡。華伯平知道楊杏
園不願意,便說道:“我們既然來了,也不可以不逛逛山,先到山上去走走,回頭
再來休息,好不好?”楊杏園首先贊成,吳碧波也沒有持異議,三人就在那小花圃
裡穿了過去,插上小路。這時,路邊下有個穿短衣服的人,在一邊跟著走,對華伯
平道:“先上那一邊,看竹子,上碧摩崖。這一邊是……”楊杏園知道是山腳下領
路的,無非藉此弄幾個小錢。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