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在眼前,這次他沒有跟上次看親子鑑定那麼猶豫。
伸手就要點開,姜芫卻醒了。
他手一抖,手機黑了屏。
姜芫揉揉痠痛的脖子,看向周觀塵的眸子帶著幾分茫然,“幾點了?”
“早上5點一刻。”
姜芫站起來,坐了一宿腿有些麻,還是周觀塵扶了她一把。
她說了聲謝謝,就往陳默知病房的方向走。
周觀塵跟在她身後,把手機裝到口袋裡,他不差這一時半刻。
白鳳身嬌體貴,陪了半宿就熬不住被季如冰和他爸爸給勸走了,現在有專業的護工和季如冰守著。
看到姜芫過來,季如冰就把護工支走,讓她單獨跟陳默知說話。
但周觀塵卻不肯走。
季如冰拉他,“走吧,跟個病人較什麼勁兒?”
好容易把他拉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姜芫拿起棉棒沾水給他潤唇,聲音溫柔,“默知哥,你一定要好起來。”
一滴眼淚落在他臉上,陳默知緩緩睜開眼,對她說別哭。
姜芫驚喜,“默知哥,你醒了。”
陳默知嗯了一聲,“早醒了,就是不想理那些人。”
姜芫同樣是被父母拋棄的人,懂陳默知心裡的痛,也不勸他什麼。
她輕聲安慰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默知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陳默知心想失去了她,他的生活都沒有光了,怎麼會好呢?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敢觸及到那件事最隱秘的核心,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姜芫給他餵了點水,“對了默知哥,你打電話說有件東西想讓我看看,是什麼呀?”
她直覺,陳默知出事跟這個東西有關係。
她猜的沒錯,陳默知是從老家爸爸的遺物裡找到了一件東西,他本想讓姜芫幫著看看,現在已經沒有必要。
他不能給姜芫帶來危險。
“沒事,就是很久沒見了,想要看看你。”
“那幸好我去了,否則要是沒人發現你,你會失血過多……”
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所以呀,芫芫是我的福星。”
他還很虛弱,沒說幾句話已經疲憊地閉上眼睛,讓姜芫走。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棉棉見不到媽媽會哭的。”
姜芫知道她在這裡他也不能踏實睡覺,就安慰了兩句離開。
一開啟門,就看到季如冰和周觀塵一左一右站在門口,活像兩尊門神。
她驚訝,“你們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生氣唄。
從姜芫進去,兩個人就從玻璃窗上默默看著,看她哭,看她笑,看她喂他喝水,那樣極致的溫柔全給了陳默知。
兩個人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羨慕嫉妒恨。
現在看到姜芫出來,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姜芫對季如冰說:“我先回去了,等晚上下班再過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沒等季如冰說話,周觀塵先開口:“如冰,你送姜芫出去。”
季如冰指指自己的鼻子,心說周觀塵是喝貓尿了嗎?
要不防他跟防賊一樣,先到倒是給了單獨相處的空間,他可不能不要。
等兩個人離開後,周觀塵進了病房。
“你來了,周觀塵”陳默知眼睛都沒睜,就知道進來的是誰。
或許,他早在等著他。
周觀塵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著陳默知,又掀開被子吹了聲口哨,“我聽說插尿管後那玩意兒會萎縮,你可要注意了。”
陳默知虛弱地笑,“得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