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陳默知說了很多叮囑的話。
姜芫一一笑著回應,要不是何苗知道他們分手了,還會以為他們是恩愛情侶。
她一直是希望姐姐和陳教授在一起的,可沒想到連他們也分開了。
姐姐真可憐。
好像無形中有一把刀,會斬斷她所有的快樂。
現在,她唯一的依靠只有棉棉了。
苗苗默默擦去眼淚。
帶了機場,他們送姜芫進去。
眼看著登機時間就要到了,姜芫從陳默知懷裡接過棉棉,“我們走了。”
陳默知眼神纏綿傷痛,又隱隱不捨,“一切小心,到了那邊有什麼困難儘管跟秦非說。”
姜芫笑著點頭,但她不會再去找秦非。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周觀塵前妻,而秦非是他現任大舅子,這樣的關係怎麼想都尷尬。
登機的廣播又在催促,姜芫抱了抱何苗,毅然轉身--
“等一下!”
低沉急促的聲音幾乎和腳步聲一起來到她面前,肩膀也被抓住。
姜芫怕傷害到棉棉,“周觀塵,你放手。”
陳默知也衝過來擋住她們母女,“周觀塵,你幹什麼?”
周觀塵一把就把他推到一邊,“慫貨,滾開。”
姜芫剛要說什麼,就給他搶過孩子交給苗苗,還對隱匿在暗處蠢蠢欲動的圖南說:“我就跟她說兩句話,你少管。”
周觀塵,從來都是這麼霸道。
陳默知還要跟他理論,給姜芫制止了,她讓他們先帶著孩子去一邊等著,自己淡淡對周觀塵說:“長話短說,我趕時間。”
周觀塵一頭熱汗,脖頸青筋暴起,“姜芫,為什麼忽然要離開?”
“不是突然,是我想了很久的結果,你不是要我發誓離開陳默知嗎?我如你所願。”
“你哪裡也不準去,跟我回去。”
姜芫掙開他的手,“周觀塵,你以什麼立場管我?”
“我……”他啞聲,是呀,前夫的立場根本站不住。
姜芫輕嘆,“放手吧,我是自由的,我想去哪裡只有我自己做主。”
“可你去夏城不安全,你忘了自己跟我說的?也許你我早在局中,而這棋局遠遠還沒有結束,敵人都隱匿在黑暗裡,你隨時都有危險。”
姜芫搖頭,“圖南他們會一直保護我,而且我想我遠離你們遠離亰北反而更安全些。”
其實她的很多危險都是他帶給她的,不過他也幫了自己不少兩兩抵消,就當扯平了。
周觀塵還是不肯放手,“秀姨和何苗都在亰北,你捨得扔下她們?”
姜芫笑容蒼涼,“可你不覺得,我遠離她們,她們才會更安全嗎?”
周觀塵神色一僵,幽沉的黑眸看向她的眼睛,從裡面看到了刻骨的孤獨和悲傷。
他像是被人在胸口重重擊打了一拳。
“你……”
她輕笑,“以前算命的說我命格不好,克父母克親人,我壓根兒就不信。可奶奶無病無痛忽然摔倒身亡、秀姨的丈夫死於非命、師父下落不明、何苗傷手、何樹跳海、秀姨傷懷,陳默知入獄,就連你,也因為我遭到不少事兒,現在我信了,我離著我在乎的人遠些,對大家都好。”
“你怎麼能信那些,都是胡說八道。”
他還想說點什麼,讓她打消這種消極念頭,可發現自己語言真的很匱乏,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姜芫沒有去跟他爭辯,只是淡淡道:“不管信不信,我都要走了。周觀塵,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如果以後棉棉也被我……連累,你多幫幫她。”
話說完,她不等給周觀塵反應的時間,就揮揮手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