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著小嘴,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罵道:“世界第一名壞蛋,沒同情心、沒愛心……”她再看看意猶未盡的野狗,那些煎包早已屍骨無存。
哇!她的食物沒有了。明天再買好了!她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隔天,吃完煎包,她順利的在飯店對面五分鐘路程的大樓中找到工作。
職位就是很輕鬆的助理!薪水不多,才一萬多,但夠她吃煎包了。
莫子琮心中有無限的欣喜。她終於像哥哥一樣有工作可做了,想著,她不禁得意起來。
“小莫,把茶端進去給白特助。”辦公室的小姐指使她。
莫子琮不明白,一早來她要打掃辦公室、給花澆水、泡茶、接電話、收信件,還要接受其他人的指使。
這樣的工作叫輕鬆?前幾天路上那兩個人是不是說錯了?她不禁在心裡懷疑。
“快呀!小莫。晚了白特助會生氣的!”
伸了伸舌頭,她趕緊去泡茶。
這家公司在臺北辦公室的職員才九個人,而這個“白特助”卻好像鬼一樣令人害怕,一整天辦公室裡不斷傳來吼罵聲及其他巨大聲響,弄得人心惶惶。
她還沒見過這號人物,畢竟她來不到三天,而今天他進來時,她正好在茶水間忙。不過看一群人正襟危坐的樣子,她不禁想像門板後的特助有張怪獸面容。
此刻門內又傳出罵人聲,端茶的她站在門口遲遲不敢敲門。
白豫恆等茶等了半天,氣得要出去罵人,門猛一開——
正挺胸前進一步要敲門的莫子琮一個失手,整杯熱騰騰的茶便灑在白豫恆身上。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他被水一燙,又開始破口大罵:
“又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笨蛋?”害他這星期已第二次被撞,也毀了第二套西裝襯衫!
一聽到似曾相識的罵聲,她不禁偷偷抬頭一看——啊!她錯愕的張大嘴,怎麼又是那個男的。
“你是新來的嗎?連端茶都……”他的話語中斷在他看見莫子琮之後。
心虛的莫子琮哪敢正眼看他,趕緊垂下頭裝作不認識。
一看到她,他就一肚子火,就是這小鬼毀了他兩套昂貴的西裝。
“你——”他氣得眼睛差點噴火。“又是你這傢伙!”
“我不是傢伙,我是莫子琮。”她小小聲替自己辯解,聲音卻懦弱的像在求饒。
一聽到這沒用的蚊子般叫聲,他怒氣更甚。“講話大聲點,叫什麼名字?”
“莫子琮。”她依然小小聲的,只是比剛才大聲了點。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好,莫子琮,我記住了。”
聞言,她嚇得驚慌失措,趕緊撿回茶杯,逃難似的躲進茶水間。
來到茶水間,靠著牆邊,她忍不住瞅著怒氣沖天的白特助在外面發飆。
晚上,她躺在飯店床上休息時,不禁想念起對她呵護備至的哥哥。
她開始後悔離家出走了,可是哥哥為何不來接她回家呢?
這個白豫恆像是和她有仇似的,總是指使她做東做西,累得她連喘口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還好這天他下南部的工廠去視察,她才得以坐在座位上休息。
辦公室的人少,此時家中沒大人,大家樂得清閒地喝著下午茶。
環顧四周,她不禁想到,來上班一個禮拜,真正坐在位子上的時間加起來竟不到八小時。整天被白豫恆吆喝東吆喝西的,她覺得自己真像顆陀螺。
“累了吧!”日籍工程師慄原笑眯眯地走近她。
想了一下後,她點點頭。
“小白就是這樣。他很少待在公司,每次一來就像颱風過境,把每個人都掃得灰頭土臉之後,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