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至此,一切陰霾,豁然而消,我對人生,再度萌發新盼望。
我後來在醫院繼續養息約莫四五天後,便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在陽光底下,出院啦。
出院後的第一件事,便揹著姐姐和佩芬,到當日沈安婷停放棺木的殯議館打個轉。問遍殯儀館所有的工作人員,當然也包括那老雜工,打聽的結果,確實如佩芬所言,是沈安婷的老爸當日買通了老雜工,編造了一個駭人聽聞故事來嚇唬我。那老雜工見了我,只差沒跪在地上向我賠個不是。
之後,又過了好些天,我又揹著姐姐和佩芬,到鄉間沈家一趟。
沈安婷的老爸老媽一見我上門,我尚未開口,他們兩老已直認不諱地表示一切乃他們的惡作劇,唯動機是想出口氣,卻沒料到因此幾乎把我擊垮了,奇…書…網一連疊聲地道歉自不在話下了。
啊!真相大白,我從此高枕無憂了。
真的要多謝佩芬。
如果不是她,我恐怕仍躺在醫院裡做我的活死人。
說是感恩也不盡然,總之我對佩芬的好感,是與日俱增,且自然辭色間流露了出來。
她當然也察覺到了。
我和佩芬,兩個月後,便拉上了天窗。
婚後,兩口子恩恩愛愛,自不在話下。
一日,那天是佩芬的生辰,我故意在不知會她之下,請了半天的假,提早下班回家,悄聲地啟開大門,悄聲地進入屋內,一心想給她個驚喜。
佩芬分明沒料到我有此一著,她在廚房裡和到訪的姐姐在談著話。
我聽到姐姐在說:“對你這個弟媳,我再滿意不過了,如果不是你,我阿弟恐怕都活不長了。”
佩芬如此道:“其實我也是靠撞彩的,打天才球,那天我們在他床邊的談話,他要是不信,我也就沒計了。”
姐姐:“你這辦法,簡直天衣無縫!果不出你所料,阿弟在出院後,真的到殯儀館和沈家去問個清楚,要不是你事先買通了他們,不穿煲才怪。殯儀館的人,花幾個錢就搞掂,但姓沈那兩老,你也有辦法去說服他們,我就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佩芬:“姓沈那兩老,都一把年紀了,說難聽點都聞到棺材香了,他們女兒搞出的禍端,他們做個順水人情積個陰德,也應該的。”
姐姐:“佩芬,別怪我多口,我一直想問你的了,你單是搞掂了殯儀館的人和姓沈的兩老,也不管用的呀,你是不是……找上沈安婷的墓地潑了墨狗血”
佩芬:“潑黑狗血,很折墮的呀,我不會這麼做的。”
姐姐:“那你……”
佩芬:“我花了點錢,打了一條長鐵鏈子,朝沈安婷的墓穴繞個圈,復找人在上面鋪一層泥灰,我這樣做,她起碼不會因此永不超生,只不過禁止她的鬼魂上來鬧事,鎖起她,令她在墓穴裡走不出來。”
我聽到這裡,便又悄聲地啟門而出。
門關上,兩行熱淚便不遏而流。
我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一切的陰霾都已成為過去。
重要的是,我要更愛我的妻子佩芬。
如果不是她,事情的發展恐怕比我所能想象的更不堪設想了。
因為佩芬,我才能過新生活,命運完全改變過來,得以喜劇收場。
我能不感動得掉淚嗎?
第三十七篇 復仇的芭比娃娃
2007年06月26日星期二14:29這天,也是梅姨出門的第一天,說來真奇怪,她剛進旅館,就在地上看到了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金黃的頭髮,潔白的公主裙,更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來認領這個價值不菲的玩具娃娃。梅姨把它放進了行李箱裡,準備回家送給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