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約束,這幫匈奴人的軍紀會更加散漫。”
“但就算如此,也有足足五萬大軍啊!”黃忠苦笑道,就算這五萬人站著讓他們砍殺,憑手中的三千人馬,一兩天都不一定能砍完。
“為將之道,當以攻心為上,若是強攻,就算沒了匈奴將領制約,這些匈奴人的反擊也未必是三千人能夠承受的。”賈詡點點頭:“不過今夜不同,以詡觀之,今夜風向怕是會變。”
“那又如何?”黃忠和趙雲不解道。
“若是往常,這風該是吹響營寨的方向,但今夜卻有不同,是從營寨吹向直道內部。”賈詡指了指匈奴人營寨的方向,微笑道:“兩位將軍可先以火箭射之,亂其軍心,分為兩部,甚至三部分段衝入敵營,給敵軍造成我軍大軍來襲的假象,入營之後,不可急於殺敵,而是繼續縱火。”
“須知將乃三軍之膽魄所在,其將醉酒,再輔以火攻亂其軍心,屆時三軍無主,其軍自亂,待敵軍呈潰敗之勢之後,再集中兵力碾壓上去,一路追殺,則大事可成!”賈詡負手而立,微笑著說道。
莫說是軍紀散漫的匈奴人,便是漢朝軍隊,遇到這種情況,不用等人來攻,就會自己炸營。
“先生神機妙算,末將佩服。”趙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並沒有發現什麼,有些不信賈詡真能算到今夜風向會變,只是此刻,也不好去質疑。
“兩位將軍放心,詡在來此之前,也曾立下了軍令狀,若不得勝,詡難辭其咎。”賈詡微笑道。
趙雲和黃忠點點頭:“如此,末將先行去準備。”
說完,便起身告辭。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對於兩人的不信任也不以為意,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嘴角牽起一抹微笑:“陛下此番募將令出,卻是招到兩位了不得的將才。”
黃忠直到夜幕降臨才清醒過來,頭腦倒是格外的清醒,出得營帳,趙雲已經準備就緒,正要去叫他,見到黃忠出來,才躬身一禮道:“將軍,將士們已經集結完畢。”
“出發。”黃忠看了一眼趙雲身後的三千將士,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與趙雲一起,人銜枚,馬裹足,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營之外,一路潛行,路上黃忠施展神射之術,連殺了八名匈奴探馬,藉著夜色,一直潛到匈奴大營一里之外,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匈奴大營之中的點點火光,才停止了前進。
“那賈文和可曾說過何時動手?”黃忠扭頭,看向身旁的趙雲。
“風向改變之際,賈先生說,大概子時,天必有變。”趙雲低聲將之前賈詡交代的話說了一遍。
“子時?”黃忠皺了皺眉:“還有一個時辰才到。”
猶豫了一下,黃忠扭頭看向趙雲道:“子龍,依你看來,那賈文和之言,可信否?”不同於趙雲的一無所知,黃忠身在荊州,對於賈詡之名,可是聽過的,不少人都稱其為亂漢之根源,對於這等人,心中是一百個不放心。
“這……太過匪夷所思了些。”趙雲苦笑著搖了搖頭,預測風向,倒也不是沒有,但這東西,跟智謀無關,比如說常山的話,趙雲雖然不能準確預測天象,卻也能大致知道何時會變天,這些都是生活經驗的累積,但若說將天氣何時變精確到一個時辰,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也不信,不過也不能失信於人。”黃忠搖了搖頭道:“某覺得,你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將軍請吩咐。”趙雲點點頭道。
“我們且在此等到子時,若風向未改,你我也不必再等,直接攻入敵營,我看那匈奴人軍紀散漫,藉著夜色,未必不能將其攻破。”黃忠沉聲道:“你我如今身負皇命,怎可將大漢江山的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
趙雲點點頭,若風向不變,今夜可是天賜良機,錯過了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