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亂的白骨。看來這孩子是在死後被人拋屍在這裡的,事後被野狗豺狼咬食,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拔出靴子裡的匕,三兩下挖了一個不深的小坑,青夏剛想將那孩子的幾段白骨放進去。突然,另一個黑洞洞的骷髏就出現在青夏眼前。
原來,這裡竟然是另一位死者的埋葬之地。
一股悲涼的感覺霎時間湧上心頭,青夏捧著孩子的骨頭,一時間就愣住了神。
“快!”一聲低沉的叫聲突然響起,青夏警覺的一把拿起放在一旁的銀色寶劍,這是她在還巢邑買來的,雖然不會使劍,但是青夏做一身男裝打扮,也就買來一把充充樣子。
大約兩百多人馬從青夏身前的官道上呼嘯掠過,人數雖多,可是聲音卻很小,似乎在有意壓制一般。一看就是經過了正規訓練軍紀嚴肅的部隊,儘管這些人人人身穿褐色短衣,騎著高頭大馬,頭上插著單色的雀鳥毛羽,神情彪悍,打扮古怪,看起來好像與傳說中的南疆鹿丹人比較神似,但是青夏還是一眼就看出對方定是出自皇糧供養的正規軍隊。
好在荒原上野草茂密,青夏之前為了安全,更是特意遠離官道,加之她的馬似乎也別樣有靈性,彷彿知道來者不善一樣,瞪大了馬眼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大人!”一聲低喝突然響起,從南邊奔來一騎,來到二百多人的隊伍面前停了下來,沉聲說道:“就在前面二十里外,加上車伕僕人,一共不到三十人。”
“恩。”領頭的褐衣男子點了點頭,沉著的應了一聲,沉吟半晌說道:“周圍還有沒有閒雜人等?”
“後面還跟著兩隊商戶,不過小人已經安排妥當,三日之內他們必定不能走過盤雲淖。昨日出城的人除了他們,就只還有一個武生打扮的少年人,大人請放心。”那報信的小兵看起來十分的幹練,連忙沉聲說道。
為的大人淡淡點了點頭,又再問道:“路徑可探明白了?”
“大人請放心,一路上我都做好了標示,必不會認錯。
“好。”頭領沉聲說道:“走吧。”
眾人聞言齊齊跟在後面,一聲不吭,二百多騎馬匹呼嘯而去,轉眼就走的遠了。
青夏的眉頭不由的緊緊皺了起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們所指的人是誰,現在她只是在思考著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解救的能力。
大規模的械鬥向來不是她的專長,她雖然身手敏捷,可是作為女性在天生力量上的遜色。對付這樣經過正規訓練計程車兵,正面對抗她只能勉強迎戰三人,還要戰決,一旦打起消耗戰,就是自己敗亡的前奏。
再勇武的武士,也僅僅能迎戰幾十人,像電影小說中所說一人武功高絕,單挑上萬軍隊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間。
對於一個特工來說,隱藏在暗處永遠要比明處安全得多,一旦有朝一日你站在了人前,就意味著你可能活不長了,南楚的失敗就是敗在莊青夏早就引起了楚離的警覺。
或許,可以換一種比較迂迴的方法。
青夏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精芒,敏捷的站起身來,一把拉住馬韁,笑著說道:“兄弟,走了。”
長期的混戰和荒蕪,再加上此處地處南疆邊界,雨水頻繁,經過了幾百年的醞釀,竟然生生在中原腹地上衍生出了大大小小數十塊沼澤地來。這也是西黑荒原這一塊不大的地方,卻要蜿蜒行進數百里的原因。若是沒有當地人作嚮導,很容易陷入這噬人的沼澤之中。
由此,夏青更加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斷定,這些人絕對不是當地蠻人,也不知道仲伯一行到底得罪了怎樣的對頭,值得對方這樣聲勢浩大來暗殺他們。
夏青生平經歷險惡地形無數,對付這種沼澤更是得心應手。她眼力何等刁鑽,仗著過目不忘的人記憶力,一會的功夫,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