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掉下來,不可能一個人就會憑空消失不見,除非被小獸拖回了洞裡。
追蹤向來是青夏的拿手好戲,何況在這樣茫茫的雪地裡,不出片刻,就給青夏現了拖拽的痕跡,她順著雪痕漸漸向前走去,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到那些野獸的巢**。幾隻綠瑩瑩的眼睛突然出現在黑夜裡,青夏手握著匕全神貫注的緊盯著那幾只野獸,微微半伏著身子。還沒等她做好準備,那些野獸就呼嘯著集體衝了上來。
尖銳的鳴叫在半空頓時響起,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像是一柄柄利刃一樣向著青夏衝來。原本的僵硬和寒冷霎時間不翼而飛,多年的原始叢林作戰經驗,讓她對任何豺狼虎豹都有著精銳的作戰能力,嬌小的女子眼神銳利,聽聲變位,頓時飛身而起,兩腳成剪刀狀,猛地就夾住一隻野獸的脖子,腰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一隻野獸登時掛了。一旁的野獸哀鳴一聲,張開大口猛地咬了上來,一口咬在青夏的小腿上,青夏冷然一哼,匕由上轟然插下,一下就扎透小獸的頭顱,大股的鮮血飛濺而出,青夏猛甩了一下被咬的小腿,只聽哐榔一聲,一顆碎裂的牙齒從小腿上掉了下來,原來那野獸竟然咬在了綁在小腿上的刀鞘上。
身旁還圍著三隻體型稍大的野獸,青夏眼光森寒,緩緩的向著洞**走去,幾隻野獸隨著青夏的腳步緩緩退後,似乎在小心的警惕著什麼。然而眼看著青夏就要靠近他們的洞**,頓時間群起而攻,其中還有一隻腰腹帶血,正是之前被青夏傷了的那一隻。
顧不上什麼知恩圖報了,青夏暗道一聲得罪,眉眼凌厲,雙手匕森寒,只聽尖銳的哀鳴聲接連響起,不出片刻,就留下了一地的鮮血獸屍。
沒有了阻礙,青夏點起火摺子,大步的向著洞**走去,越接近洞**,風聲越小,沒有大風揚起的積雪,這裡被拖拽的痕跡越的明顯了起來。這處既然有生物生存,就說明以前必定不是地下深淵,想必是一處山洞之類的。青夏扒開擋路的積雪,一個漆黑一片的幽深山洞頓時出現在眼前。
這個山洞大約半人多高,青夏貓著腰剛一走進去,刺鼻的血腥味道猛然衝進了她的鼻子裡,女子臉色一白,頓時在山洞裡奔跑了起來。幾雙深綠的眼睛緩緩出現在眼前,青夏伸出手中的燈火一照,見是三隻幼獸,正遠遠的看著自己,一邊嗚咽著一邊呲牙咧嘴的示威,可就是不敢靠上前來。
青夏也不會理會它們,見沒什麼危險,就向著內部走去,誰知剛走了一步,腳下突然踩到一個東西,有此粘稠,還有些柔軟,青夏眉頭一皺,彎下腰去,湊近火光一看,臉色登時變得一片慘白。
只見被染的血紅的雪地上,一隻被撕咬的不成樣子的斷手,正破爛不堪的躺在雪地上,散著令人噁心的腥臭。
仿若是一個驚雷猛地炸在自已的腦海之中,女子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她的呼吸漸漸急促,心跳好似打鼓一般,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隻斷肢,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冰涼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青夏一邊搖著頭,一邊小聲的嘟囔著:“一定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像是癲狂的瘋子一樣,踉蹌的向前奔去,然而剛過了一個拐角,瘦弱的女子就頹然的跪在了地上,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好似漫天驚雷全都齊刷刷的砸在她的頭頂,她像是傻了一般,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顆心,就那麼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遍地狼藉的屍,手腳都已經被撕扯下來,半邊頭顱已經沒了,整個臉孔被咬的一塌糊塗,胸腹被刨開,腸子流了滿地,一條大腿已經被吃的只刺下森森的白骨,向來號稱大6第一甲的南楚墨鎧,像是一堆廢鐵一樣被扔在一旁。
周圍那麼靜,只有那幾只小獸輕微的低吼聲在空氣裡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