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青霖一愣,緩緩的深吸一口氣,說道:“夏兒,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可是如今真的只有你能幫大哥了。”
青夏突然輕笑一聲,緩緩的抬起頭來,頗為玩味的說道:“我是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立場?莊典儒一心殺生成仁,完成什麼大一統的王者計劃,你是他的兒子,沒道理在這個時候去拖楚離的後腿啊?”
“我才不會為了那種虛無縹緲的理想獻出自己的一生!”莊青霖突然怒聲說道:“父親一直瞞著我,我還以為他是真的看好楚離,才不顧家族逃往南楚,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他還打算讓我在他死後將這個事情透漏給楚皇,然後去刺殺他,讓楚離對他這個恩重如山的老師也死心,我才不會那麼蠢。但是就算我不去做,大道墨者行會的人也會去做,所以我不得不離開南楚,投靠東齊。夏兒,楚離害的你那麼慘,我們就將計就計,殺了他,將來齊太子登位,我們兄妹二人大蒙榮寵,想要什麼沒有?你就聽大哥一句吧。”
青夏冷眼看著所謂的兄長,嘴角漸漸的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語調清冷的說道:“如果說莊典儒是個狂熱的瘋子,那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榮華富貴錦繡前程?收起你的幻想吧,就算是齊安登位,也不會重用你這個反覆無常毫無立場的小人的。你當初能跟著莊典儒背叛東齊一次,難道就不能背叛第二次?你若是齊安,你會蠢得把這樣一個炸彈放在身邊,隨時準備咬自己一口嗎?”
莊青霖聞言眼神頓時疑竇了起來,但是轉瞬他就猛地搖頭說道:“不會的,他已經答應我了,他說……”
“不要再跟我說你們的廢話!”青夏冷冷的說道:“他的話若是能信,豬都可以上樹。更何況是騙你這種沒有腦子的白痴,簡直不需要一點技術含量,出去,我看見你非常倒胃口,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要以為我被鎖在這裡就毫無還擊之力,莊典儒我都可以殺,你自以為比他如何呢?”
青夏的眼神那般冷冽,充滿了寒冷銳利的鋒芒,莊青霖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來,最終訕訕的退了出去。
他剛一出去,青夏就無力的靠坐在床頭,胃裡翻江倒海,剛剛吃進去的東西險些都吐出來。幾日來,她已經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背後隱藏的風波,若是楚離真的被齊安算計,自己又該如何自處?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馬上逃離這裡,才能阻止事情的生。她的眼神不由得在屋子裡四處掃視了一圈,尋找對自己有力的東西,眼神來到了書案上的燭臺上,一個大膽的計劃登時在心頭升起,掂量著手上沉重的鎖鏈,自己無法掙脫,那就只能寄望於將自己鎖上的人了。
當天晚上,海市城南區的一處平民家中突然起火,火勢不大,並且得到了及時的控制,是以並沒有驚動官府,更沒有引起絲毫的懷疑。
知道偏廂著火的時候,齊安正準備睡覺,養足精神以應付三天之後的要事。然而,就在這時,貼身親衛卻手忙腳亂的衝了進來,大聲叫道:“太子,偏廂著火了,莊姑娘還在裡面。”
急忙趕出去,火勢已經非常大,眾人仍舊提著水桶在滅火,齊安大怒,一把抓住一人的領子,大聲叫道:“進去啊,快進去救人!”
“殿,殿下,莊姑娘那條鏈子,打不開啊!”
齊安大怒,一把從腰間抽出寶劍,遞給他叫道:“砍斷!”
侍衛衝進房間,幾聲清脆的響聲之後,又哭喪著臉跑了出來,叫道:“殿下,砍不斷啊!”只見手中的寶劍已經崩開了幾個口子,險些折斷。
“蠢貨!”齊安怒喝一聲一把搶下手下的長刀,提著刀就衝了進去。
廂房內已經一片通紅,青夏被煙燻得頭暈眼花,無力的靠在了地上,正在大聲的咳嗽著,齊安看到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