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最好這一胎能生五六個,以後就不再受這個罪了。”
冉顏虛弱地笑道:“你當是豬下崽呢?動輒就五六個。”
蕭頌也笑著將她攬入懷裡,輕輕撫著她背,“我不是看著著急嗎,又幫不上忙,倘若能幫你吐,我也就不著急了。”
“你乾脆幫我生算了。”冉顏趴在他肩膀上,無奈道。
“哈哈!”蕭頌笑聲爽朗,胸口有甕甕的震動。
冉顏看著眼前的一片紫色緞子,“你去了哪裡?”
蕭頌去官署視事,都是著緋色官服,他每日一回家連官服都不換便會衝進寢房來,今日不僅換了常服,而且肩膀還是溼的,顯然不可能是在府內。
唐朝對於官服和常服有嚴格的界定,但凡穿官服、公服,辦的都是公事,所做的事情就在政績考核之列,而常服則是普通生活上的衣服,比較隨意。蕭頌特地回來換了常服又出去……
“蕭鉞之。”冉顏推開他,“你是不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了?”
蕭頌乾咳一聲,點點頭。
“你去找人算賬了?”冉顏雙手掰過他臉,皺眉問道:“這樣……可會與你不利?”
冉顏原本的意思,也就是把自己的名聲毀一毀,反正長安彪悍的夫人一打一打的,也不差一個她。但轉而一想,蕭頌一向不是個衝動的人,冉顏問道:“為何如此做?”
第386章 上香
“想往我身邊塞人的可不是隻有那些氏族,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我必須得先預防。”蕭頌道。
縱然,即便是誰給蕭頌塞人,他也可以拒絕,但那時候拒絕難免會讓人想岔,權利總是伴隨著猜疑,所以蕭頌只好先擺明態度了。
蕭頌見她還是皺著眉,笑道:“也就是被御史臺參一本而已,況且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最多罰我一個月俸祿。”
蕭頌私下與幾位御史關係也不錯,雖然這件事傳遍了長安,御史臺不能裝聾作啞,但可以在言辭上稍作修飾,不會顯得那麼犀利。開國功臣裡面,一半都是妻管嚴,房玄齡還曾經被盧氏揍過,聖上對這方面乃是見多識廣的,看見至多也是無奈一笑,略做懲罰,給百姓個交代罷了。
次日。
上朝時,果然如蕭頌所料,聖上只是斥責了他兩句,罰了一個月俸祿,讓他自己好好思過。
自此之後,蕭府門口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還有些這種心思的人也都暫時歇了。
長安今年冬天只下了兩場雪,過完年後,蕭頌略微清閒了些,待冉顏胎也穩了,他隔三岔五地便會陪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今日正值沐休,蕭頌便與她一起去了曲江踏青,順便去寺中上香。
馬車平穩地行在石板路上,冉顏躺在厚厚的褥子上,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我聽說孕婦每日走動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有助生產,多了不好。等會兒上山的時候,我抱著你,不準拒絕。”蕭頌切一片桃子遞給她。
冉顏無奈,蕭頌的聽說,肯定是聽了太醫署所有的醫生說過。
懷孕到現在四個多月,蕭頌幾乎包攬了所有的生活飲食,嚴格管控她的吃食和休息時間。
蕭頌從來沒有流露出緊張的神態,可冉顏還是能感覺出來。冉顏十七歲懷孕是正常的,唐朝大多數娘子都在二十歲之前便生育了,但在生育中喪命的也屢見不鮮,所以才說生孩子是走鬼門關。再加上蕭頌都二十七八才迎來第一個孩子,他自然重視。即使到第四個月的時候,冉顏說可以有房事,他也從來沒有要過。
“嗯。”冉顏理解他的這些心情,所以便毫不猶豫地應了。
她吃完半個桃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太子和魏王的事情怎麼說?”
蕭頌擦拭著手,道:“此事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