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他們頭上了。
易小七眉毛挑了挑,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淡淡地回道:“在下就是易小七,不知這位陰差大哥叫我有何貴幹?”
雷忠澤正要怒斥,卻被帶隊的越斌止住,他乜視了對方一眼,說道:“你是新來我們盛筵塢的魂師吧?但不知籍貫在哪個塢巢呢?”
易小七從不曾見過幾人,不過隱約感覺他們來路不善,想了想,說道:“在下的確是新來的,也在陰司記過名了,至於籍貫何處,我想在下有權保密吧。”
左邊那名身材瘦小名叫張澤西的陰差陰聲怪氣地道:“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近來修羅魂師猖獗,老弟若是不想惹麻煩,還是配合一點的好。”
易小七此時哪會不知這幾個是特意尋他麻煩的,他剛來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也就無意中觸犯到一名陰差的利益,這幾人顯然和那個叫卓仲的陰差大有關係。
既然麻煩找上門來,躲是躲不掉的,何況他此次來陰司本就是試探深淺的,因此只是輕輕搖頭:“各位有話就直說,不必遮遮掩掩。”
越斌擊掌笑道:“我就喜歡爽快人,我希望你懂得規矩,我們自然也會遵循規矩行事。凡是來我們盛筵塢的陌生魂師,我們是有權對其進行審查的,修羅兇殘成性,但若偽裝成普通魂師,混在我們中間通常也難察覺,不過他們修習的魂術和我們有異,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這點查證真偽……當然,修羅狡詐成性,通常自然是不肯輕易顯露本身魂術,非得逼迫到一定程度才可能顯露本色,你想要證明自身清白倒也容易,只要同我們幾個喂喂招,我們自然有辦法試探出結果來。”
遠處裝作漠不關心的梁牧實際上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講話,聽到這番話後,眼皮子不由跳了跳,暗歎幾人手段太過毒辣。
要知道這番話聽起來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尋找個藉口將對方打到奄奄一息,這可不是什麼公平之戰,即便實力再強,也禁不起他們的車輪戰,甚至群毆。
但凡稍稍懂得輕重的魂師,自然懂得拒絕,當然這也意味著完全折服,接下來就要面對這些貪婪陰差的剝削和無盡羞辱了。
在盛筵塢魂師間流傳著一句話,寧可得罪功曹,也不要惹上陰差。因為得罪功曹至多一死,而惹到這些陰差,他們卻有百種方法羞辱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易小七並不瞭解這些,反而認真思索了片刻,這才開口道:“在下所會的魂術也就是剛剛在這裡學會的幾種,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既然你們想了解的話,那也無所謂,不過既然是魂術試探,該不會用到魂器吧?”
越斌幾個陰差聽到他的話都樂了,只覺得此人狂得可以。就連一直在他們中間唯唯諾諾的劉志鴻也忍不住了,輕笑道:“怪不得卓老大會被氣到,聽這話說的……剛剛學會的幾種魂術!嘿嘿,也不知道是嘴賤還是真當自己天資卓越……”
章澤西伸了伸懶腰,不鹹不淡地道:“人家是看不起咱們這些陰司當差的啊,他的意思是隨便扒拉幾個魂術就足夠應付我們了……”
雷忠澤聲若打雷般怪笑道:“小子果然夠狂,別讓我們試出是修羅賊子,到時候可休怪爺爺手辣!”
易小七臉色驟冷,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人家對他客客氣氣倒也罷了,若是出言無狀,才懶得管你什麼陰差不陰差呢。
正待發作,但見越斌擺擺手道:“算了,說這些閒話作甚,人家既然答應接受審查,我們自然也該遵循規矩。此次我們會按照陰司章程辦理,先與你簽好自審法約。本法約規定,稽核期間雙方都不允許動用魂器,約定時限為半個時辰,被稽核者經受住考驗則為透過,稽核者不得縱容枉法、不得營私舞弊、不得刻意至死。
規矩就這些,事先說明,這是自審條約,簽署了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