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跟崔婉清說,‘自己會盡快回家一見的。讓妹子莫著急。略等一等。萬事都等他回家再說,不要自己擅自拿主意。’
好巧不巧的,主僕倆的對話。偏被來衙門問事的良郡王聽了個正著,詢問之下,崔婉清想請崔長健出面處理的事情,乃是崔家僕人的瑣碎事情。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他一個堂堂的郡王爺,還真不好插手,別到時候反倒惹的風言風語滿天飛,那就事與願違了。
不過這也不代表齊玄輝沒辦法,他可是崔長健的頂頭上司,乾脆自己做主,給崔長健放假半日,讓他回家和崔婉清見面細談。
而齊玄輝就辛苦點,替崔長健辦上半日的差。
要不是齊玄輝一心成全,那崔長健想要抽身回家,至少也得再等個三五日之後了,哪能隔了四天就能得閒?
崔婉清收到訊息之時,正好是卸了釵環,脫了大衣裳,躺在月牙床上午憩。
迷迷糊糊的得了信,心裡一個激靈,人就清醒了。
趕忙讓玉蘭,鶯巧等伺候著,換了見客的衣裳,挽了個螺旋鬢,從新選了釵環簪戴好,便匆匆出門乘轎,往外院趕。
臨上轎,崔婉清卻是腳下一頓,扭臉吩咐鶯巧,“鶯巧,你這會就去小廚房,讓她們撿咱家三公子偏愛的,做上六七樣,一會使人送過來。”
她這卻是想著,自家三哥回來怕也不能久呆,這是給崔長健做點吃的,好讓他臨走時帶上。
想必這抬轎的老媽子,也看出來九小姐著急,走的要比平常快一些,崔婉清心裡感念,自是讓人厚賞了她們倆。
一行人進了崔長健院子,崔婉清只帶著阿桃往書房去,主僕倆進屋一看,崔長健不見,崔金忙不迭的上前伺候,說了讓崔婉清去西廂房。
她一個人進了西廂房的門,只見臨窗大炕的炕桌上,整整齊齊的擺著八樣點心,蓮子酥糖,芝麻棗泥糕,奶香芋兒餅,倒還都是自己最近喜歡用的。
崔婉清莞爾一笑,就近坐了東邊,眼前沏好的熱茶,冒著飄渺的白霧,屋裡淡淡的茶香,夾雜著點心的甜香味兒,再配著窗外的好天氣,的確是讓人心境大好。
崔婉清慢悠悠的飲了一盞茶,才見崔長健掀開湖藍猩猩氈的門簾兒進來,看著崔婉清笑的極是燦爛。
許久不見,崔婉清驚覺這人的身量,竟然又拔高了些,他身穿白色素緞長袍,腰間極為隨意的繫了一條玉色五福結絛。
一頭長髮就那麼散披著,連條髮帶都沒系,髮梢上還溼漉漉的有些滴水,但就是這麼個閒散樣兒,又給崔長健憑添幾分慵懶,越發顯得吸引人。
“怪到還讓我這個客人坐著等主人,原來是沐浴去了。”崔婉清也是笑的開心,心中暗暗嘀咕,“也難怪京城裡的大家閨秀,對三哥訂親,那樣的牴觸,看看我哥哥這俊逸樣,誰不眼饞心跳啊?”
崔長健哪裡知道,自家妹妹的心裡,竟是想到了這些個上?
他許久沒見崔婉清,也是想念的很,大步走到崔婉清對面,脫鞋上炕盤腿坐定,歪著頭,嬉笑道:“怎麼,捨得見你三哥我了?”
崔婉清心裡算了算日子,真的是好久都沒見崔長健了,誠然是她心有愧疚,暗戳戳的躲著人家。
可是,崔長健也真的是越來越忙,就連回家都很少,大多都是在衙門裡湊合睡一會,想見面大為不容易。
她趁著這會子功夫,很是仔細的瞧著崔長健的臉龐,覺著自家三哥雖然臉色不是很好,人也消瘦了不少,但是眼神清亮,精神頭還不錯,越發顯得英姿挺拔,出色的緊。
崔婉清輕輕頜首,想來崔長健這些日子為水災善後,為平邊亂的大軍籌集糧草,這勞累一些肯定是免不了的。
但是他越是忙的馬不停蹄,反而說明,自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