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穆,天命之子的重要性,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女子的語氣愈發冷凝。
通身氣勢凌厲逼人。
可對上穩坐於她身側,一身黑衣,彷彿剛從戰場中浴血廝殺出來的男人,她的氣勢完全有被傾覆性壓倒。
男人只是淡淡抬首,面上沒有太多情緒,聲音冷冽,“呵,天命之子當真那般重要,你就不怕出售長生玉牌的那個也是?出售六枚長生玉牌……只怕她真正獲得的還遠不在此數,這般氣運,難道不像是你口中的天命之子?”
“她確實極有可能是,但在尚未檢測之前,同樣容不得她如此囂張。”
“我倒不覺得是囂張,明知是仇人,不殺,留著等她成長起來殺自己嗎?”
男人冷嘲一聲,語氣愈發冷冽,“今日她若死在其他人手中,那是她的命,但你們……不得插手。”
“違者,死。”
‘死’字一出口,便如同九天雷霆炸裂,貫穿了整座百層仙舟的每個角落。
仙舟內,凡聽到這個字的修士,都只覺腦中彷彿有無數驚雷在連環爆響。
恐懼。
悸動。
在這一刻,心臟都彷彿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厲穆,你不要太過分了。”
女子咬牙吐出幾個字。
可若仔細看,又甚至能看到她額間依稀滲出的密汗。
男人冷笑一聲,徑直起身,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
唯一回蕩在大殿的只有他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
“諸位大可以試試,賭厲某敢不敢殺人。”
“……”
厲穆,這個在夏國,有著殺神之名的傢伙,誰敢拿性命賭他敢不敢殺人?
女子面色鐵青。
身上殺意湧動。
下方站著的兩名青年噤若寒蟬。
不知過了多久。
女子才面無表情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下去吧。”
“師父,那個女子……”最初回稟此事青年忍不住抬頭。
“你若想死就去處理她。”
女子目光冰冷,說出的話更是讓青年如墜冰窖。
青年抿唇,不敢再多言。
……
寧軟的長生玉牌售賣的相當順利。
最後一枚,更是拍出了天價。
但她仍舊面色平平,甚至還有點愁容。
“唉,靈石太多已經放不下了。”
“早知道就該規定,不能用中品靈石臨時替代的。”
雖然也不是所有極品靈石都用中品替代。
可就衝那一比一百的比例,中品還是極佔記憶體。
儲物腰帶,早已放不下半點。
只能往腰間那一串串儲物戒裡放。
裴景玉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目,眸中泛著光,“小師妹,我儲物空間大,我幫你放?”
寧軟:“……不必。”
呵呵。
算盤珠子都蹦到她臉上來了。
賣完長生玉牌,已是半夜,一行人沒有耽擱,轉頭便去了結界內。
手持玉牌,進去沒有絲毫阻隔。
“這結界,有點意思,應該不是中州的。”
赤天宗老祖之一,對陣法一道頗有研究的紫霄老祖摸著鬍鬚,饒有興趣的回首深望了淡黃色光罩一眼。
另一名丹霞老祖點頭附和,“應是仙使們拿出來的。”
這就不奇怪為何外邊諸多十二境,陣法大家聯手,也對結界造不成半點傷害。
反而被結界重傷了好幾個。
“走吧,這山上似乎還有陣法,不能飛,只能步行,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