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殿,葉舒窈又一次開啟了信,看了又看,滿意得不得了。
流螢在一旁十分好奇,卻又不好開口,葉舒窈大方地將信遞了過去。
“奴婢可以看嗎?”流螢驚喜。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隨便看。”
信只有兩頁,前幾行是將自己的情況告知,十分正常,可看著看著,流螢的表情忽然變了。
她欻地一下把信放到了桌子上。
“怎麼不看了?”
“這……那個……奴婢先告退了。”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正走到門口的聽荷差點與她撞在一起,嚇了一跳:“怎麼了?公主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公主沒事,”流螢還有些臉熱,看了看周圍,小聲道,“我看到宋將軍寫給公主的信了。”
聽荷十分好奇:“寫的什麼?”
流螢深吸了一口氣:“宋將軍說,讓公主疼他。”
“啥??”
聽荷呆若木雞,還沒消化完這“秘聞”,就聽到葉舒窈叫道:“聽荷流螢,進來。”
兩人整理好表情,推門而入:“公主。”
“說什麼悄悄話呢?”
看葉舒窈笑眯眯,並不像詰問,流螢道:“公主,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流螢也忙道:“奴婢也什麼都沒聽見。”
“都說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葉舒窈懶洋洋一靠,“明天找個裱畫師傅來,我要把這封信裱起來,掛在……就掛在這吧。”
她一指床頭,便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聽荷流螢對視一眼,同時在心裡為宋知簡嘆了口氣——希望宋將軍回京後,還能鎮定如常。
“好了,你們也去休息吧,今晚霧刃守夜。”
流螢一聽,臉色嚴肅起來:“公主,還是我來守夜吧。”
雖然公主說她有把握,但總歸還是危險,她不放心。
葉舒窈想了想:“不用,你在這,我不好發揮。”
發揮?
兩人帶著一頭霧水離開,正好與回來的霧刃相遇,聽荷叫住他:“今晚公主叫你守夜,記住守夜時只能在外間,除非特殊情況,不得進入公主的寢殿。”
男人微微低頭,算是預設,隨後便推開屋門進去了。
“也不知道公主看上了他什麼,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要不是做了暗衛,他這種人早就被……”聽荷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
屋門關上的瞬間,霧刃的腳步猛地一滯。
聽荷的聲音已消失,大概是被流螢制止了,片刻後,他神色如常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取下面具。
“霧刃?”葉舒窈的聲音傳來。
“屬下在。”
“在外面幹嘛,進來。”
霧刃頓了頓:“聽荷姑娘說,守夜時不可進入寢殿。”
“找你有事。”
話音落下半晌,外面還是沒動靜,葉舒窈疑惑抬起頭。
平日裡這人聽話得很,怎麼今天三請四請都不見挪窩?
她披上衣服下床,走出屏風,霧刃還是正穩如泰山地坐在那。
葉舒窈眉頭微挑——有點意思。
看了霧刃兩秒,她利落地轉身回去了。
見狀,霧刃放在腿上的手一僵,眼中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懊惱與茫然。
他在幹什麼?等著公主對自己說好話嗎?
或許是連日來的溫柔對待讓他昏了頭,竟然有了這種瘋了一般的念頭。
該記得自己的身份。
正待起身,腳步聲忽然又傳來,一抬頭,竟是葉舒窈去而復返,手上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