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的顏色似乎不太對勁,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他的臉色陡然一變:“殿下,有毒。”
葉舒窈頭頂冒出問號:“誰有毒?”
青棠穩了穩心神:“是傷口。”
???
再一看,果不然傷口的顏色不知什麼時候有些泛紫。
“好傢伙,箭上有毒啊!”葉舒窈急忙抓住青棠,“我不會死吧?”
拿水回來的流螢正好聽到這句話,大驚失色:“公主您中毒了?”
都怪她,若是她再照顧得妥善些,公主就不會被箭傷到……
看著流螢的表情,葉舒窈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麼,安慰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看熱鬧的。”
她又看向青棠,見他有些出神,便晃了晃他:“道長?”
青棠回過神來:“殿下感覺如何,是否頭暈胸悶?”
葉舒窈感覺了一下:“沒有。”
又幫葉舒窈把了脈,青棠眉心微微蹙起:“請殿下坐好。”
葉舒窈依言坐直,只看到青棠閉上眼,口中默唸了什麼,髮絲忽然無風自動,從他眉心鑽出一束光芒,沒入葉舒窈胸口。
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她身體各處流動,雖然是外力,但卻如同青棠一般柔和溫潤。
片刻,青棠睜開了眼睛。
“您身體無礙。”
流螢鬆了一口氣:“老天保佑,公主福大命大!”
隨即她又奇怪道:“可是,您不是中毒了嗎?”
“是啊,我不是中毒了嗎?”
葉舒窈看向青棠,青棠搖了搖頭:“貧道也覺得奇怪,殿下和陛下中了同一種毒,症狀卻完全不同。”
“我和父皇中的毒一樣?”
“是,同為曼陀羅蛇毒。”
葉舒窈呆滯,葉舒窈憤怒,葉舒窈無語。
輪到她了是吧?
但她又沒反應?難道因為她不是土著的原因?
沒待她細想,青棠問道:“今日出去,都發生了什麼。”
流螢將回來路上遇到流寇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青棠的第一反應和葉舒窈一模一樣:“京城附近為何會有流寇?”
“我也奇怪呢。”
本來以為這只是個意外,但曼陀羅蛇毒一出現,事情就立刻不一樣了。
葉舒窈思索片刻:“我受傷這事,不要告訴別人。”
流螢:“連陛下都不說嗎?”
“不說,不然抓不住有些人的狐狸尾巴了。”
青棠眸光微沉:“公主知道是誰?”
葉舒窈漫不經心:“八九不離十吧。”
畢竟葉霄就差把我是狼人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只不過是從葉舒窈的角度看來。
“請公主告知。”
葉舒窈聞言,眉頭微微揚起:“怎麼,道長要幫我報仇?”
“事關公主安全,不可兒戲。”
葉舒窈靜靜地看了青棠幾秒,忽然笑了:“道長擔心我。”
“青棠職責所在,自然要盡心盡力。”
“撒謊。”
“……”
流螢默默地轉身出門,按照經驗,之後的場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葉舒窈笑著靠近了些許:“擔心我這件事很難說出口嗎,道長在害怕什麼?”
青棠長睫微顫:“在下……不知公主何意。”
“可是你這裡不是這樣說的。”
葉舒窈的手貼上青棠的胸口,感受到了除開心跳之外的輕微震動。
正疑惑那是什麼,青棠忽然抓住了葉舒窈的手腕。
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