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凌雲臺的那位,說自己是威遠侯的長子。”
王德喜將血書拿出,雙手奉上:“陛下請看。”
……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
葉舒窈與青棠換了個更加靠近洛城的地方落腳,方便與宋知簡聯絡。
而且,這裡更加熱鬧,訊息流通的也更快。
只一個晚飯的功夫,葉舒窈就聽到了不下七八個版本的八卦。
有的說那通敵叛國的五皇子逃出生天,跑到了西川地界,若能提供線索,可得黃金百兩。
還有的說,他已經死了,皇上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人,更何況他還是皇子。
皇子通敵叛國,這簡直是往皇帝老兒的臉上甩巴掌!
有人又談起了最近京城中的一樁怪事,絕了後的威遠侯府憑空冒出老大個兒子來,登了凌雲臺,寫了血書,成了新的“小侯爺”。
“他孃的,有錢人還真是舒服,兒子到處都是!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娶上媳婦!”
說罷,頗為憤慨地幹了一碗酒。
一間小店,來來往往,販夫走卒,芸芸過客。
幾百裡之外打得熱火朝天,這地方卻照常營業,掌櫃的仍然日日做滷燒,掛在鐵鉤上,香飄十里。
葉舒窈邊吃羊乳甜酪邊聽,竟然生出幾分不合時宜的愜意來。
宋泊納悶:“他們都不怕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打過來了,要是我,早收拾東西跑路了。”
“哪有那麼容易,”葉舒窈道,“他們世世代代在此紮根,田產、家財、後代都早與此地產生了密不可分的聯絡。”
“離開這,就意味著一切的積累都歸零,所有都要重新開始。”
對普通人家來說,不到迫不得已,他們是不會走的。
正巧夥計來上菜,聽到她的話,笑道:“姑娘這話可是說著了,外頭打仗確實嚇人的很,但咱們普通人嘛,只要天沒塌下來,日子還得過下去。”
他邊說,邊手腳麻利地把菜擺好:“客官慢用,有什麼需要隨時招呼我。”
青棠對他點了點頭:“多謝。”
夥計的動作卻又頓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幾位是從京城來的嗎?”
“很明顯嗎?”
葉舒窈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都是現買的,應當不怎麼能分辨出來。
夥計撓撓頭:“我們這些小地方,很少有如此俊俏的公子與如此漂亮的女子,所以我才猜測你們是從京城來的。”
這小夥計看起來十四五歲,是個圓臉,笑起來頗為喜慶。
葉舒窈也不禁被他逗笑了:“我們確實從京城過來的。”
他眼睛亮了亮:“京城真的像說書先生說得那麼大,有那麼多的街市,那麼熱鬧嗎?”
:()都公主了,有幾個男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