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葉舒窈便回到了行宮。
昭順帝有些驚訝,葉舒窈則說自己是得知皇后病倒的訊息才急著回來的。
“父皇,兒臣已經完成了祈福,您放心,”她垂下眼簾,聲音似乎有些低落,“母后自小就對我多有照顧,兒臣雖然嘴上不饒人了些,但心裡還是惦念母后的。”
說到這她抬起頭:“不如父皇與我一同去看看母后吧。”
據宋泊說,昭順帝還沒去看過軒轅婧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正合了她的心意。
有些戲要昭順帝在才能演。
昭順帝皺眉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一行人來到了雲光殿。
走進殿內,葉舒窈立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幾乎是立刻他就有些心口發悶。
可按理來說,若單純只是藥味道,只會有些噁心。
果然,再仔細一聞,濃重的藥味裡,還摻雜了一些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
昭順帝顯然也聞到了這味道,臉色有些不好。
見兩人進來,宮人太醫都急忙行禮,隨後讓開一條路來。
越往裡進,那燒焦的味道就越明顯,屏風後的床被重重帷幔遮蓋,只依稀看見一個侍女趴在床邊小聲說著什麼。
聽到動靜,那侍女轉頭先看到了昭順帝,手上一抖,小瓷碗掉了下來。
她跑出屏風跪伏下來:“陛、陛下,奴婢見過陛下。”
“母后怎麼了?”葉舒窈問。
侍女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葉舒窈,更是一顫:“回公主,娘娘她、她……”
“皇后娘娘不肯喝藥。”
青棠從偏殿走來,手上還沾著水痕,像是剛剛淨過手。
“陛下,皇后娘娘不肯喝藥,只肯喝……符水。”
說罷,他從那宮女身旁繞過去,腳尖踢開了掉落的瓷碗。
地板之上,蔓延著一灘渾濁的黑色水跡,其中那些儼然是已經燒成灰燼的黃符。
昭順帝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大黎雖不排斥方士,但身為一國之母,卻對這些東西奉若圭臬,也並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昭順帝沉聲問:“可查出原因了?”
青棠道:“娘娘脈象緩澀淤滯,恐怕是平日裡肝氣鬱結,氣血執行受阻,又……受了驚嚇,怒後不振,所以才陷入夢魘,久久不醒。”
“受了驚嚇?”昭順帝看向那個跪伏在地的侍女,“昨夜發生了什麼?”
“奴婢不知,昨夜不是奴婢守夜……”
“那守夜的是誰?”
“是、是蓮心…”
“王德喜!”昭順帝道,“去把這個蓮心叫來。”
那小侍女又是狠狠一抖,幾乎抑制不住要癱倒在地。
王德喜上前一步,囁嚅片刻:“陛下,這蓮心她……”
“她怎麼了?”
王德喜心一橫:“陛下,蓮心死了。”
:()都公主了,有幾個男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