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師父我還沒……”
話沒說完,墨長齡又遞過來一張:“要從這張開始看。”
越清婉接過一看,果然清晰許多,她微微瞪大眼睛,不一會,也像墨長齡那樣聚精會神起來。
這師徒倆的姿勢像是一比一復刻出來的,葉舒窈悄無聲息地開門出去,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
宋知簡也跟著出來,輕聲道:“公主不是隻想讓他們看看吧?”
“自然不是,”葉舒窈並不隱瞞什麼,“我確實是想讓他們把東西做出來,最好還要改進。”
“但逼迫往往只能適得其反,還不如順其自然,說不定會有驚喜。”
說完,葉舒窈忽然覺得宋知簡的目光一直定定落在她身上。
“一直看著我做什麼?”她問。
宋知簡搖搖頭:“微臣只是覺得,公主似乎變了許多。”
葉舒窈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宋知簡卻一時語塞,要他說,倒還真的難以具體描述。
他半晌才道:“公主勞累了許多,微臣總是希望,公主不要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我明白了,”葉舒窈道,“你的意思是,我該回到京城好好享福,把自己搞得這麼累,有些不值?”
宋知簡忙搖頭:“並非如此,只是公主金枝玉葉,在這條件惡劣的西川,微臣……很心疼。”
雖然公主從不要求什麼,但他總會覺得愧疚。
“宋知簡,”葉舒窈抬頭望著他,“我並沒有覺得這裡有多不好。”
“自然,西川是比不得京城繁華、安定,但這裡也有壯烈的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只不過現在被硝煙掩蓋了。”
“至於累這件事,”葉舒窈走出迴廊,看向遠處的天穹,“確實有一條更容易的路可以走,從前我也是這樣想的。”
“吃吃喝喝、逍遙玩樂,再愜意不過了,我若裝傻充愣,討好示弱,甚至可以一輩子都過這樣的日子。”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想法就改變了。”
最初知道自己是命星之主時,她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裝聾作啞。
一直到那次去竺蘭的路上被刺殺之前,她都是這種心態。
後來,便是為了自保,再後來,她與軒轅家、威遠侯府你來我往,不知不覺已經陷入這旋渦之中。
在這過程中,她也目睹了百姓的苦難,接受過他們的感謝,也看到了世家的盤根錯節。
一樁樁一件件,似乎渾然不覺,但也已經改變了她最初的念頭。
比之從指縫中偶爾滑落的“恩賞”,那王座之上的權柄,似乎才是最好的“靈藥”。
:()都公主了,有幾個男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