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的拳頭停在半空中,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程一手裡那把散發著寒光的槍,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今天到這兒來到底是啥意思?我大傻是14K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別亂來。”
程一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諷道:“哼,我還以為香江的飛車黨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都是些欺軟怕硬的東西。
我今天既然來了,沒別的意思,就是來賽車的。
剛才我可聽說你們倆要比一場,怎麼樣?帶我一個行不行?”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彷彿他手中的槍不是什麼危險武器,只是一個談判的籌碼。
大傻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看了看對面的託尼,說道:“我這邊倒是沒問題,就看托米哥的意思了。”
說完,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托米,等待著他的回應。
托米眯著眼打量著這個新來的傢伙,心中暗自揣測,但卻毫無頭緒。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死對頭大傻在這兒呢。
他倆之間的恩怨那可真是由來已久,彷彿是糾纏不清的荊棘。
只要能讓大傻害怕或者不爽,托米就感覺像是夏日裡喝了一杯冰啤酒,渾身暢快。
更何況,賽車這事兒,他托米可從來沒怕過誰,在賽場上,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想到這兒,托米朝著身旁的女朋友露出了一個自信得彷彿能發光的微笑,那笑容裡滿是勝券在握的從容。
他朗聲道:“沒問題啊,只要是有膽子上場跟我比的朋友,我托米都歡迎至極。不過呢,大傻,你可別忘了,上次你輸給我了,那賭注到現在都還沒付清呢!”
大傻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扯著嗓子叫道:“靠,上次是死條子突然攔路,比賽根本就沒完成,這能算嗎?要比就重新來過。”
這時,托米那漂亮又潑辣的女朋友嘉玲姐可忍不住了,她雙手抱胸,柳眉一挑,在一旁冷冷地說道:“哼,想飆車可以啊,先把上次欠的錢付了。就你那水平,還想跟托米比?反正我家托米贏定了。”
大傻的一個小弟,滿臉橫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眼睛盯著托米的女朋友,臉上露出了令人作嘔的淫笑。
他一步三晃地走到托米女朋友身邊,嘴裡不乾不淨地叫囂道:“先付錢?那我還飆什麼車啊?我飆你,我飆你還差不多!”
這話說得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下,程一就一把薅住他的脖子,就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拽了過來,緊接著當胸就是一腳,這一腳又狠又準,直接把那小弟踹翻了出去。
那小弟像個破麻袋一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半天都沒緩過勁兒。
大傻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大喝道:“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對我表弟動手?”
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程一眉頭一皺,眼神中滿是不屑,張口罵道:“大傻,你他媽的真是傻到家了!
我打他那是在救他的命,你信不信?要是我不出手,就你表弟那副德行,調戲托米的老婆,托米能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直接打死都有可能。”
大傻一聽,頓時氣血上湧,脖子上青筋暴起,剛要不顧一切地和程一硬剛,可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托米的臉。
只見托米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彷彿要將冒犯他愛人的人千刀萬剮。
大傻心中一凜,到了嘴邊的狠話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