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李重陽,蘇晚瑾出了庭院便看見那抹身影佇立在燈火的下面,見她來,臉上的冷意這才退了下去轉而換上那抹熟悉的雲淡風輕的笑容。
蘇晚瑾走了出來,眼裡的無畏未散,手甚至有些微微顫抖,明顯還沉浸在殺人之中的興奮之中,語氣也跟著隨意:“看樣子你聽到了?”
“被自家人如此說,不知忠順王有何感想?”
見她走近,李思辰先一步抬起衣袖擦拭掉那白淨臉上的血漬,動作在外人看來極其親密至極,猶如眷侶一般。
他那張邪魅動人的臉也湊近了幾分不由得讓人漏了心跳的節拍,雖帶著笑,但漆黑的眼眸中又透著少許的幽深彷彿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隨後又像是被吸引住了一番,心中便不足以單單渴望的觸控,等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然彎下身子,眼微微下垂不斷的逼近而去。
面對被突然如此,她有些微愣住,許是宴會上的酒水勁大,讓那胃猛的翻江倒海起來。
蘇晚瑾忍不住想嘔,卻又不想當眾吐街上,直接一手拉起李思辰的衣袖當成嘔吐袋猛的吐出來。
原本還較曖昧的氣氛與李思辰沉迷的心突然便冷了下來。
馮其走過來一看只見蘇晚瑾還在往那袖口裡面吐,又見自家王爺此刻臉黑的鍋一樣猶如被風乾佇立在原地不由得嚇傻了眼。
他也不顧上多想,隨意便從馬車上找了一隻口徑較大的花瓶趕忙的衝了過來:“宮雀姑娘……”
“吐這裡……吐這裡……”
蘇晚瑾昏昏沉沉的意識這才緩過來,眼中透著醉態的疲勞,轉身便直接往花瓶裡面吐了出來。
路過之人無不圍觀這景象,紛紛不自覺透著好笑至極的表情,小廝接過那件已經遭殃的外衫不由得連連在內心祈求此人自求多福。
等終於吐出來好受一些後,她又拿起那件已經遭殃的外衫擦了擦嘴忍不住讚歎起來:“不愧是王爺的衣物,就連擦嘴都絲毫的不刮臉。”
“還留著做什麼?”
“還不拿去扔了?”
李思辰看著那小廝手中的外衫,臉上的嫌惡神色不減轉而才看向蘇晚瑾,臉上雖帶著笑意,卻壓迫感極強。
“你明明知道那人手裡動作不對,卻不躲開,一定要逼我出手。”
“這就是報應。”
“我給你的報應,王爺乃心慈面軟,寬宏大量之人,區區一件衣衫你不會心疼了吧?”
他聽到她的話,那臉上明顯透著壞笑與得逞,便也知道她剛剛是故意的了。
既然她可以毫不顧忌的當街往自己身上吐,那自己身為受害者又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但他不知道為何卻絲毫生不起氣來,明明這可是殺頭之罪心裡也無法產生不悅更多的對她的束手無策,只能淺笑回道:“看樣子你倒是越來越瞭解本王了。”
“這似乎對於本王來說還是挺危險的。”
“還有你剛才問本王的那個問題,本王倒並沒有太多的感想,李大將軍說的本就如此。”
“我有何好感想呢?不是嗎?”
“不過我既已回答了這個問題,但馬車上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本王便不會作答了。”
蘇晚瑾原本還在用袖子擦臉上的血跡,聽到這裡怒氣頓時便去了只剩下不滿的叫道:“剛剛那個不算!”
“本王已經作答了,便已經作數了。”
“另一個問題,或許等本王心情不錯的話,自會告知你的。”
看著兩人吵吵鬧鬧上馬車的身影,又看到李思辰那抹難得一見發自內心的笑,李重陽眼中多了深思熟慮,心中或許有了猜想,但比起這個他更想問本人親自求證。
李思辰一邊說著便已經上了馬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