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瑾只覺得心裡難受不已,同時明白了那晚他為何讓自己去歇下,又結合剛才一直不願意說那道刀痕從何處弄的,恐怕便是自己歇下那晚,洛亦水用同樣的方法去救治瀧鴉的。
如此藏著掖著不願說實情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愧疚與自責。
一想到洛亦水既然如此,用自己的血肉去救人,便莫名的心酸退出了屋內,而且她甚至能從洛亦水的表情來看,很明顯這不是一兩次了,而是經歷多次後的習慣與麻木。
就好像那副身體不是他的一般,也絲毫不會因為傷痕而感到疼痛不已。
等出來時,他特意將紗布藏的嚴實了一些,連手都不敢抬生怕被發現,但是蘇晚瑾此刻卻面露凝重的神色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
這一刻他的眼裡閃過緊張,語氣依舊帶著笑問道:“可否還覺得困?”
“我可能有一些醉意了,想早早的歇下了。”
兩人一邊走在迴廊內,看著他那副毫不在意的笑蘇晚瑾便覺得心裡的愧疚又多了幾分,還是再也忍不住的開口關心的問道:“疼嗎?”
洛亦水面露疑惑的神色:“蘇姑娘是指什麼呢?”
“我看到了,上次為了救瀧鴉,你也是用這種方式的嗎?”
蘇晚瑾一邊說著又指了指他的手,眉眼緊促佈滿了濃濃的愁意,她既已看到真相又怎麼會沒良心到如此地步裝作視而不見。
見被她識破後,洛亦水卻依舊顯得很輕鬆的回笑道:“不疼,我已經習慣了。”
“我房裡有藥,我帶你去上藥。”
“還有以後這種事能拒絕就都拒絕掉,雖說你是祭祀但是也沒必要捨己救人,自私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畢竟你又不是真正好善樂施的仙人,不是嗎?”
她一邊說著便抓起洛亦水的袖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洛亦水聽到她的的話語,笑更濃了幾分,任由她就這樣抓著自己走,同時又對著她這副絲毫沒有防備的樣子不知道應該是欣喜又或者是擔憂。
到了屋內後,蘇晚瑾便從布袋子裡面搜出了金瘡藥,又藉著視窗廊簷上的燈火坐了下來。
洛亦水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坐在她的身旁,抬起手拉起了袖口,那血還未止住,此刻已經將白色的紗布染紅,將紗布拆下來後那道滲人的刀口明顯又深了幾分。
她小心翼翼的往傷口什麼到了粉末後又眉頭緊皺的的繼續道:“下次在來這種人,我統統幫你打發掉。”
“長期如此可是會貧血的。”
洛亦水看著她那副認真的表情,手已經開始熟練的纏繞起紗布後,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開口道:“無事,我也會像蘇姑娘一樣經常喝一些補血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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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不僅僅是在這裡,在府中也有這般善心,只要來人你都是有求必應不成?”
蘇晚瑾聽到這裡頓時便抓住了重點,原本認真的神色頓時化為震驚,實在無法想象洛亦水居然心善到如此地步,同時也很想訓斥他到底在想什麼。
洛亦水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帶著笑,蘇晚瑾見狀便覺得更氣了幾分,自己如此關心他,他卻絲毫不將自己放在心上一般又繼續道:“有何好笑的?我這是認真的關心你。”
“你是覺得我關心你時的樣子很好笑嗎?”
她說著狠狠地瞪了洛亦水一眼,明顯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洛亦水連忙搖了搖頭,那副笑才莫名的褪去了幾分解釋起來:“我只是高興居然會有人如此關心我。”
“畢竟我生活在府中時,他們關心我的身體狀況,只是擔心這後繼無人。”
蘇晚瑾聽到這裡纏紗布的手稍稍停頓了下,良久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