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賺錢,再投。
化學試劑並不便宜,所以他平時一直都處於一個狀態———省錢,大部分時間也都在醫院和實驗室。
也難怪他自己的房子搞成這種裝修新戶型了。
“你一出場,我的目光就被你深深的吸引,那個時候我就想,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後來隨著男嘉賓介紹……。”
電視上《相親大會》的女嘉賓已經到表白環節,說著樸素真誠的情話。
土到了看監控的白言祈安排的助理,也土到了實況轉播觀看的孫特助。
相處異地的兩個助理內心同時吶喊:
我為什麼要聽這玩意。
小姐為什麼會喜歡看這個?!
……。
想事情十分浪費腦細胞,更別提想著想著白魚還能分神喊一聲“好”或者,“選他幹嘛!”,以展示自己的參與感。
時間一長,她就給自己催眠整睡著了。
電視響著,白魚睡著。
白言祈從平板上看到這幅畫面時,別提有多心疼電費了。
嘆息。
妹妹什麼的,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
轟。
爆炸聲猝不及防的響起,四周火光漫天,人們紛紛逃竄,尖叫聲,警笛聲,哭喊聲,叫罵聲,各種聲音充斥在白魚的耳邊。
“庸醫,死吧!”
“我的女兒啊!救火啊!!”
“都是那個庸醫的錯!”
“不要救他!”
白魚逆著人群往火光處走,不知為什麼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尤其在聽到警戒線外的人們舉著牌子,大喊:“庸醫償命。”
那火焰怎麼澆都無法熄滅。
白魚很想把那些牌子搶下來撕個乾淨,敢想就要敢做,她伸手觸碰,卻撲了個空。
呦呵,好一個夢。
她放棄拿牌子,繼續往裡深入,大概因為是夢,火焰無法傷害到她。
所以,白魚很順利的進入了內部,看到了爆炸發生的源頭,以及……。
一個熟悉的背影。
白言祈。
他身上的衣服被燒得破破爛爛,裸露出的肌膚上佈滿了傷痕,整個人十分頹廢的倒在地上,他已經無法站立了。
面對火舌,白言祈魔怔似的重複:“不可能,不該是這樣的。不可能,不該是這樣的……。”
“錯了……”
“錯了……”
“錯了……”
不管怎麼樣,白言祈是不可能離開了。
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他抬起流著鮮血的手,細緻緩慢的整理著自己的頭髮。
那竟然是,白魚見到他四哥以來,他髮型最板正的一次。
白魚回過神,踉蹌的往前走,只見白言祈在完全陷入火光前,回頭對上了白魚震驚的雙眸。
他微張乾裂的唇,突然扯出笑容,說了兩個字。
很輕。
他說:”白、魚。”
頓時,白魚瞪大了雙眸。
……
“哎呀我去!”
白魚摸著摔疼的屁股,《相親大會》已經不知道播到第幾期了,男女嘉賓依舊在進行搶人、滅燈、表白的老套路。
她坐回沙發上,靜靜的聽他們表白的土味情話,過了許久,動作緩慢的摸上自己的臉頰,溼溼的。
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