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誠澤再次霸佔白魚前桌的座位,翹起二郎腿,“聽說,你最近又在學校上有所精進了?”
“你從哪兒聽的不靠譜訊息。”
“我不管,為了我們的公平競爭,我有權,對你的筆記做探查。”
聞言,沈澤眨眨眼,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所以你是想要看小魚姐姐的筆記啊。”
“錯。我只是做合理的審查。”
江涵撇撇嘴,小聲嘟囔道:“審查個頭啊,他就是覺得自己比不過,想來偷學而已。”
季誠澤耳朵非常尖,他猛地坐直身子,放下翹著的腿,一拍桌子,“我聽到了,你以為你聲音小就沒有用是嗎?什麼叫做偷學,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正義的比賽。”
“切,誰信啊。”
白魚還在犯困,她皺著眉,攤開手,“可是我不記筆記。”
“誰信啊,”季誠澤“切”了一聲,把手拍上白魚桌子上的本子,“筆記本都在這裡了。”
“哦~我懂了,你果然有什麼快速提升的技巧!”
“???”
季誠澤快速的搶走筆記本,拿在手裡,笑的得意,“嘿嘿嘿。”
“……。”
他翻開本子,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變成詫異,最後變成疑惑。
“這是些什麼東西?這些鬼畫符又是什麼?”
前幾頁都被白魚畫上了各種各樣的鹹魚,睡的吐泡泡的;用神魚甩尾揍其他魚的;還有因為貪吃被抓上岸,索性吃個飽的。
再往後翻,終於讓他看到了寫字的痕跡,前一行字還能認出來,是一篇文言文的其中一句,在往下看一行,就變成了鬼畫符,還有很多修正帶的痕跡。
看樣子應該是打瞌睡寫的歪七扭八,然後用修正帶塗掉想要重新再寫一次。
但最後她還是被瞌睡所打敗,沒有再修改過,越寫越歪。
筆記本上的橫線根本阻擋不了白魚的字想要飛起的心情。
季誠澤放下筆記本,揉揉眼睛,他吐槽道:“你寫的真難看,我的眼睛都快瞎了。”
“我敢保證,放兩隻塗上墨水的蚯蚓在紙上亂爬都比你寫的好看。”
“此言差矣,”白魚擺擺手,提問道:“你能控制蚯蚓的只在紙上爬嗎?你能保證蚯蚓寫的字和我的一樣大嗎?”
“還有,現在在學校,天朗氣清,你去哪兒給我抓兩隻蚯蚓。”
“這個……那個……。”
成功被白魚一連串問題的帶偏的季誠澤在沉吟片刻後,終於反應過來,“我這是用了誇張的修辭你懂不懂?”
“我只是在教會你,做事說話要嚴謹。”
“什麼?”
白魚語重心長道:“我們以後都是要學理科做實驗的人,理科最注重什麼?嚴謹啊,你見過做實驗的搞錯資料嗎?那不一下就被炸飛了?”
“好像有點道理。”
“作為未來學術界冉冉上升的一顆隕石,你難道不得從現在做起,從小事做起,從說話做起,把嚴謹二字刻在心裡,放到實踐嗎?”
“沒錯,”季誠澤認真的點點頭,稍後愣了一下,“隕石?”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嚴謹,你個聽明白了嗎?”
“哦……。”
“好了,沒什麼了,筆記本你也看了,滾吧。”
季誠澤被忽悠得一套一套的,等自己走到門外了,才品出隕石的問題來。
他抿著唇,猛然清醒,“剛剛她不還說嚴謹嗎?怎麼現在又不重要了?”
但看看時間,快上課了,也不能回去收拾她,只好先回自己班。
雖然白魚把他忽悠走了,但她自己也沒討著好,人剛趴下,您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