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見,該如何評選武林盟主呢?”
眾人忽地聒噪。
上官鏡笑道,“上官鏡不才,不知諸位是否已有共推之人?”
臺下一片喧擾。
神九方道,“眾位英雄意在拳腳上見真章,水鏡先生意下如何?”
臺下附和者不可勝數。
上官鏡雙手擺出,示意噤聲,又道,“若無共推之人,也唯有此無奈之法。不過各門各派人馬眾多,武學各有長短,兩強相較,難免花費時間。若因比武誤了時日,豈不適得其反?”
魚貫星尖聲叫道,“不知水鏡先生有何高見吶?”
上官鏡笑道,“在下以為,最好是諸派內部推舉本派人選一人與別派推選之人武鬥,再定個時限為好。”
魚貫星道,“怎樣一個時限吶?”
上官鏡笑道,“以半柱香為限,勝者固然勝出,若不分勝負,則以平手論。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魚貫星拍手叫道,“好!在半柱香的時間內打敗對手,方能令人信服。”
習有風與神九方等各派掌門都點頭贊同。
上官鏡見狀又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在比武奪帥之前,我們不妨先討論此次大會的主議題。議完之後,再推選領頭之人,各位意下如何?”
習有風附和道,“我們非是無理取鬧之人,做事必然師出有名。”
神九方亦道,“確係如此。”
上官鏡便道,“如此甚好。恕劣者愚鈍,不知眾位因何要討伐洛白衣?”
眾人見上官鏡開門見山,自然有些尷尬,不過既是“為此”而來,快刀斬亂麻,羅哩羅嗦確實惱人。不過眾人畢竟是為奪帥而來,而諸如習有風者更是勉為其難,乃是不想與各門派對立而來的。
眾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一時竟無人發言。
上官鏡作為主持,見此局面,便笑道,“眾位掌門都是為義理而來,何須推讓,不妨袒露心聲,以作表率。”
此時忽見一個人起身,粗氣粗聲嚷道,“洛白衣曾以大宗師這子虛烏有的人物為藉口殺害五大門派掌門,現時更以討伐大宗師之名四處沽名釣譽,文過飾非,粉妝罪孽,這等欺世盜名之人,我們豈能旁放!”
起身說話者闊臉少眉,鼻子紅潤,個頭不小,卻是雙柺小扇門門主熊柏。熊柏實乃一庸夫也,不料竟出口成章,贊同之聲不由得十分的熱烈。
上官鏡點點頭,笑道,“但據劣者所知,洛白衣當時劫下通緣禪師與徐谷主,卻並未將兩人殺害。”
熊柏道,“但通緣禪師和徐谷主不久便都死了,怎能斷定不是他洛白衣作的怪?”
“此言差矣。”習有風不贊同,也起身道,“熊門主,洛白衣雖殺了其他三派掌門,卻也誅殺了香邪人等眾。至於通緣禪師和徐谷主之死,或另有原因。我們絕不能胡亂扣加罪名,若否,難免被人拿了作笑柄。”
熊柏惱道,“習掌門,難道你要為這賊人說話?”
習有風一笑,道,“熊門主不必給習某人戴上這頂帽子,習某人只是據理說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們自稱正派,豈能混淆視聽?熊門主,你說是不是?”
熊柏哼地一聲坐下,不再答話。
上官鏡見狀急忙勸架道,“兩位掌門,大家都是為義理而來,莫傷了和氣。”轉而又惑道,“既是為此,為何不見五大門派之人?”
魚貫星冷嘲熱諷道,“水鏡先生有所不知,自那雲天一隅之變後,法值閣早破散了!而靈飆門、望海樓、鑄劍谷、空寂寺的人一個個都是軟骨頭,放著深仇大恨不報,只管著自己逍遙了,哼哼。”
熊柏贊成道,“魚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