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才威脅著和平。我們可以因為愛和善意而深刻地感動。可是威脅是不能奏效的!我們德國人只敬畏上帝,除此以外,在這世界上我們無所畏懼!而敬畏上帝這一點,就足以使我們熱愛和維護持久和平!”這段大氣磅礴的演說受到了議員們無與倫比的讚揚和掌聲,昭示這這位宰相如日中天的聲望和權威。
不過約亨知道,祖父去世,父親登基,留給俾斯麥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帝國宰相只有皇帝可以任免,祖父在位的時候對俾斯麥多有忍讓。無論是1866年普奧戰爭中對奧地利求和後如何處置的爭端;還是1871年祖父加冕為帝時的稱號分歧(注2);又或是獨斷專行的和奧匈結盟,無論哪一次都是以祖父的退讓而告終結。而現在,祖父去世了,在父親並不喜歡這個“鐵與血”的宰相的情況下,俾斯麥再想用辭職來威逼皇帝,只會自討苦吃。
自己的這位父親可是在1870年元旦的日記裡寫下“甚至今天,我仍然認為,德國本來可以不用鐵和血,而可以‘在道德上征服’別人,成為統一(注3)、自由和強大的國家……將來我們的崇高而極其艱難的任務,就是解除今天世人對我們親愛的德意志祖國毫無根據的猜疑。我們必須表明,我們新獲得的權力對人類不是危險的,而是福音。”的開明主義者。
而今天,在這莊重的加冕典禮上,父親宣讀了自己登基後的第一份公告《致我的人民》。這份開明的,宣揚君主立憲精神的公告讓俾斯麥臉上很不好看。雖然在德國這種邦國各自有小算盤的國家裡宣揚君主立憲實際上的確不是那麼合時宜,不過約亨不在乎,自己的父親畢竟也是曾經帶領著第3軍團參加過普法戰爭的軍人,只要讓他明白,只要那麼邦國的國王們不能老老實實的聽帝國政府的話,那麼削弱皇權對帝國不利,他自然會明白應該怎麼做的。而且反過來也可以利用君主立憲來削弱那些邦國的權力。因此事情並沒有俾斯麥想的那麼糟。不過很顯然,現在老宰相對這種想法很是不滿。
而且約亨也不介意繼續給俾斯麥添堵,在他的建議下,腓特烈三世宣佈尊威廉一世為大帝,著重宣揚其對德意志統一所作出的卓絕貢獻,而故意淡化俾斯麥的作用。
在新皇登基後的第一次內政會議中,為了維護帝國政局的穩定,腓特烈三世依然任命俾斯麥為帝國宰相,而毛奇伯爵則以自己年事已高為由請求退休,被腓特烈三世拒絕,腓特烈三世勸總參謀長閣下再為帝國效勞一段時間,畢竟自己剛剛登基,總參謀長就離任,對之後的一些計劃和政策的推行不利。毛奇於是同意再留任一年。而約亨則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普魯士王國王儲以及帝國皇儲。不過雖然身份變了,但是約亨的生活卻沒有什麼變化,身為皇太孫的時候政務都是身為皇儲的父親處理,變成皇儲了,政務則是由變成皇帝的父親處理。而約亨自己則依然忙於整理技術資料、研究技術可行性、撰寫新的軍事論文以及考慮如何賺錢。日子依然和往常一樣,嚴謹、充實卻沒有什麼壓力。
由於腓特烈三世陛下還是皇儲時期,因為威廉一世大帝的身體情況就已經開始處理軍政大事,因此此次登基後的權力交接十分平穩順利。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帝國政壇最起碼會在一段時間內保持原樣的時候,一場變動就要開始了。
注1:歷史上因為腓特烈皇儲的喉癌,已經臥床不起且不能說話了,因此威廉一世錯把孫子威廉二世當成了兒子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注2:威廉一世當時想要的稱號是德國皇帝(deutschland)意思是整個德國的皇帝,也就說是國家的最高權力者。而當時為了穩住其他各邦國,俾斯麥是希望威廉一世的稱號為德意志皇帝(deutscherkaiser)也就是所有德意志民族的皇帝,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德意志第二帝國因為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