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啊,說好聽點是謙遜。說中性點是謙卑。說難聽點就是自卑、自輕、自賤。就算是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在我們局裡也混上來個科長,管了一幫人,依然改不了這種性格。永遠被別人使喚,被別人唸叨,不敢有半分怨言呢。”
“這種人可真累。”
“這種人不僅肉體累,精神也累。這種人整日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差錯,生怕引來責罵。你猜這人的結局是什麼?”
“你不說這人是死者嗎?肯定是死了。是跳樓了嗎?”
“沒。他後來侵犯了一頭獨角獸。”
“他幹了什麼?”
“他的工作天天接觸獨角獸。後來有一隻獨角獸受傷了,需要他單獨照料。他人生唯一放鬆的時刻,是與這隻獨角獸單獨相處的時候。這隻獨角獸不會使喚他,不會念叨他,能聽從他的指揮,傾聽他的唸叨。這隻獨角獸闖入了他的心扉。他後來就忍不住了,與這隻獨角獸發生了那種事情。”
“這是他自己說的?”
馬修揚了揚手裡的魔法書說:“這是他被抓之後,對自己做的辯解。”
“你信嗎?”
“變態就是變態。”
“你不信他的辯解?”
“我是半點不信。”
“你為什麼不信?”
“他說了這麼多,就是在怨天尤人。自己做了錯事,就去數落別人。這人就是個怨婦。他說這些,就是想讓人同情,想美化自己。”
“這麼說來你是一點也不同情他了?”
“當然不同情他。天地間任何事物都是有利也有害。他所遭遇的一切,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要求的一切,都是他爭取的一切。他只想享受其利,不想承受其害。當他被有害的一面所困時,他既不能捨棄,也不能改善,還不能與之和解,反而是把魔爪伸向了無辜的獨角獸。我怎麼能同情他呢?”
“這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
“侵犯獨角獸是死罪?”
“不,不。侵犯獨角獸這件事,他只是受到了被開除的處分。”
“沒有坐監牢?侵犯獨角獸這種事,難道不是犯罪?”
“沒有。刑事公約沒有規定這種罪行。”
“那他後來怎麼死了?”
“還不知道。查明他的死因,就是我的任務。”
“任務進展不順?”
“算不上不順吧。雖然確實沒有什麼進展,但我也不在乎有沒有進展,所以就沒覺得不順。”
“難怪你也看起來這麼悠閒。”
“我還是沒那麼悠閒,只是一時找不到思路。白望老哥,能不能用科學家的思維,幫幫我呢?”
白望想了一下後問馬修:“那你說的這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從屍體的情況來看,不會超過一週。”
“那他什麼時候被開除的?”
“快一年了。”
“那他這一年都幹什麼去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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