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換普通士兵的裝束,臉上也不知道抹什麼東西,變得蠟黃蠟黃的。朝宋雲祥示意後,就帶著自己也是普通士兵打扮的侍衛出去。
蘇青不敢置信地盯著凌玥的背影……自己,居然就樣被他無視!
“咳……蘇大人。”宋雲祥好心地解釋:“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殺掉敵軍將領可得賞銀,還得過去,但若為戰勝普通士兵而額外發賞銀,那時斷無此理的!們吃著軍餉,就是要忠君報國、上陣殺敵的。如果照蘇大人的做,朝中御史只怕又有辭……”
蘇青無語,有軍餉又怎麼樣?在現代,每個公司裡的人,還不是每個月既有基本工資,又有績效獎金的?還有季度獎、半年獎、年終獎……
照宋雲祥的法,如果樣派發賞銀,御史們和政敵在朝堂上的口誅筆伐,除會盯住“貪圖軍餉,不思忠君報國”以外,還會死死咬住“是否從此以往,每次上陣殺敵都要用銀子開路?”項,兩頂大帽子壓下來,誰都戴不住!
自己和個時代隔著的巨大鴻溝,果然不是兩、年兩年就能填上的!
凌玥肯定認為他是心鑽進錢眼裡。前面聽著勉強還能接受,到後面要宋將軍唱歌時,估計他以為自己是要侮辱威風凜凜的宋將軍,是在胡攪蠻纏!
可是,既然得沒有道理,幹嘛還要刺激自己不停地下去?
凌玥倒還罷,宋雲祥為什麼 也臉虛心求教的樣子?
不解地把問題拋給宋雲祥,宋雲祥略顯尷尬地:“王爺此去京城,回來後性情似乎有所變化。宋某見王爺和蘇大人得有趣,時好奇……當然,蘇大人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也不像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人,那些定遠將軍,只怕還想不出來些辦法……”
得!自己和凌玥兩個人的互動看在他眼裡,居然成唱戲的!他怎麼和凌宣個樣?
蘇青露出森森白牙,獰笑著:“宋將軍,兩蘇某定會好好替養著傷口的!”
哼哼!敢惹大夫的病人,好大的膽子!
宋雲祥卻似乎沒有聽出他的話外音,無所謂地笑:“三後宋某就會馬革裹屍,蘇大人其實不必在身上浪費些好藥!”
“宋將軍!……傷成樣,難道還真的要上陣不成?”而且還定自己的死期?
“宋某命令大軍死守營盤,並非貪生怕死,只希望可以儲存實力,期待日後進攻。如今王爺歸來,薊州上下有主心骨,宋某也算可以走得無牽掛。大丈夫戰死疆場、馬革裹屍是光榮!”宋雲祥不畏生死,豪情萬丈,蘇青聽,卻覺得心裡堵得很,生死可以麼輕易地看待嗎?
走出帳篷,放眼過去,帳篷和旗幟連綿數十里。小五不知拿什麼令牌,他們在營中可以到處閒逛,巡邏計程車兵看到令牌就會放行。
突然聽到陣哭聲,好奇地走進那帳篷看,裡面全是傷員,有老有少,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是灰敗之色。其中個年輕人正哭得眼淚鼻涕齊流,旁邊個人正在訓斥他:“剛娶媳婦就徵兵,去年有鄉親現在已經有兒子。可是,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小子赤條條個,哭什麼哭?”
“俺……們好歹娶過媳婦,俺連媳婦都沒有,為啥不能哭?”年輕人眨巴著黑亮的大眼睛,哭得更厲害。
“二娃子邊去!沒殺過人,會知道死人的滋味嗎?沒受過傷,會知道疼痛的厲害嗎?傻小子沒娶過媳婦,反正不知道炕頭是怎麼暖和的,哭啥哭?們些有媳婦卻見不到的人,才叫苦呢。”另個老兵歪著腦袋。
“俺娘還在等著俺回去,給生個大胖小子呢 ……”年輕的二娃子越來越傷心。
蘇青聽不下去,轉身退出來。
樣的世界,樣的生活,是真實存在的,自己現在也是當中的員。
雖然從開始,就知道“東陵的人是人,西魏的人也是人,人何苦為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