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quot；你難道不想要這五千兩銀子？&quot；

喬老三道：&quot；我想是想要，只可惜沒有人肯給我。&quot；華華鳳道：&quot；難道鐵水已不想捉他了？&quot；

喬老三道：&quot；你現在才知道？&quot；

華華鳳怔住，段玉也怔住。

過了半晌，華華鳳又忍不住問道：&quot；鐵水為什麼忽然改變了主意？&quot；喬老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段玉，道：&quot；你們還不知道？&quot；華華鳳道：&quot；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你7&quot；喬老三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忽然笑了笑，道：&quot；這也許只因為他忽然成了好人。&quot；華華鳳又怔了怔．大聲道：&quot；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找他。&quot；喬老卡好象也怔住了，道；&quot；你們要找人？&quot；

華華鳳冷笑道：&quot；難道只許他來找我們，就不許我們找他？&quot；喬老三卻又笑了，道：&quot；你們當然可以找他，而且一定能找得到。&quot；他笑得好像很奇怪、很神秘。

華華鳳道：&quot；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能找到？&quot；

喬老三道：&quot；因為我可以帶你們去。&quot；

他果然帶他們去了．而且真的很快就找到了鐵水。

鐵水居然真的變成了個好人。

死人絕不可能再做壞事。

所以死人都是好人。

鐵水已是個死人。

（四）

段玉做夢也想不到鐵水會忽然間死了，而且死得很慘。

第…個發現他屍身的就是喬老三。

&quot；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quot；

&quot；就在大街上。&quot；&quot；他怎麼死的？&quot；

&quot；被人一刀砍下了頭顱，他的人倒在街心，頭顱卻落在一丈外。&quot；他死得真慘。

&quot；是誰殺了他？&quot；

&quot；沒看見，我只看見了殺他的那把刀！&quot；

刀就在棺材上。

棺材就停在鳳林寺，刀赫然又是段玉那柄碧玉七星刀。

在廟裡照料喪事的是盧九。

這個多病的人，在已將垂暮之年，竟在一日之間親眼看見他的兒子和好友連續慘死在刀下。

慘死在同一柄刀下。

陽光穿過枝葉茂密的菩提樹後，已經變得很陰暗。

陰森森的陽光，照在他面前兩口棺材上，也照著他蒼白的臉，他看來似已忽然老了很多。

到了這裡，就連華華鳳的心情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盧九用絲巾掩著嘴，輕輕地咳嗽著。

絲巾髒了，可是他已不在乎。

沉默了很久，華華鳳終於忍不住道：&quot；刀本來是在鐵水自己手上的，是不是？&quot；顧道人道；&quot；但他並沒有一直帶著。&quot；

華華鳳道；&quot；他將刀留在什麼地方了？&quot；

顧道人道：&quot；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黃昏時刀已不見了。&quot；華華鳳道；&quot；我可以證明昨天黃昏時，段玉一直跟我在…起的。&quot；顧道人道；&quot；哦。&quot；

華華鳳又接道：&quot；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quot；顧道人道；&quot；還有誰？&quot；

華華鳳道；&quot；一個我不認得的人。&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