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旦影子攔不住那機變百出的賈寶玉…雖然這可能性極小,自己便要受焦大與賈二的夾擊…一旦有什麼閃失,自己的武功打了折扣,洪霆再趁人之危按照教中規矩向自己挑戰,那麼一切豈不是危險得緊?幾十年來的努力就付之東流水。
…事實上,狐王見自己專為剋制洪霆而精心調教的三大弟子竟然反被打得節節敗退,他的心中就已經隱隱覺得此次伏擊計劃還有不完善的地方。
他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爬到了他這個位置,也不能冒險,更禁不起冒險失敗所引發的一連串後果。
所以狐王的三大弟子的結局是:
一死,
一傷,
一逃。
一人死於洪霆的熊王第三擊之下,
一人傷在寶玉的邪經青文上,
一人見勢不妙落荒而逃。
照理說,此時寶玉一方已大佔上風,可是那神秘高手影子的眼神忽然沉熱起來,似釘子一般釘在寶玉的臉上:
“你敗了。”
寶玉坦然一笑,居然道:
“是。”
影子的聲音壓得很低,很沉,似金鐵交鳴:
“方才那已是你迴光返照的一擊!此時的你已無力動手,此時應是在袖中扣住了暗器的機關以掩護撤退,這暗器若不能殺我,那麼我就殺你!”
寶玉不說話,眼睛卻向左邊瞟了瞟。
影子冷冷道:
“我知道洪霆已將三妖擊潰,只是你此時在我五尺之內,而他遠在一丈之外,哪怕是羅遠天親至,我也有能耐先殺你,再戰他!”
寶玉微笑道:
“像我這樣一種人,怎會不留下些自我保命的方法?你若一擊殺不了我,只怕就得好好想想如何在熊王手下活命了?”
影子的話中有一種輕蔑與怨憤交錯的意味:
“就憑他剛剛練成的大金法身和那不入流的裂巖拳,也能殺得了我?”
此人甚少說話,只是一開口,言語中流露出來的那股自信之意,實在有一種讓人無法不信服的強烈感受。
“你為什麼不想想,狐王一手調教出來,專門剋制洪法王的那三大弟子,為何會反被剋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閣下不是今天才聽說把?”
寶玉依然微笑著侃侃而談,似乎在面對著一名多年知交在閒話家常。
洪霆忽然澀聲的吃力地道:
“你既然不將我瞧在眼裡,那麼就是十八年前與教主爭位,慘被丟入萬蟾窟分屍的陸恨涯?”
他雖是詢問,語氣中的肯定之意甚是明顯,他將這人的身份叫破,無論是狐王,還是這自稱影子的陸恨涯,還是寶玉,全身上下無不微微一震!
此人的身份顯然不能被傳出去,否則一個十八年前就該死了的人,為何還活著,這活生生的證據,定然會牽扯出狐王與此人之間的一段秘辛!
…絕不能為旁人所知的秘辛!
…殺機頓時如水銀洩地一般的漫布全場。
這殺機包括了狐王一方為求滅口的必殺之意,也包括了寶玉一方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強烈戰志。
寶玉卻在殺機未起之的那一瞬間,忽然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以手中刀鞘發出八刀!
八刀的方向都不同,角度也不一,
哪怕是洪霆與狐王,也驚覺身前似有一堵高不可攀的巨巖直接逼壓過來,幾乎壓制得呼吸都為之艱難!連那當年能與羅遠天爭奪教主之位的這可怕高手面對著毫無瑕疵的攻勢,也橫移了三尺,一字一句地道:
“竟然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你這小子,竟然可以偷學歷代只有聖女才能學習的招式!”
他沒有退,只是橫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