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身子不禁搖晃了幾下,大鳥和八兩斤趕緊上前,一左一右的將他扶住。
“天師,剛才這是為何?”大鳥問道。而宗道奇只睜開堆滿皺紋的雙眼,微展笑顏,卻不作答。房陽明盤膝而作,仍滿頭大汗,只聽他艱難話道:“師。。。。。。師父,他,他老人家將玄氣強行充進了我和劉師弟體內,現在,師父他。。。。。。”房陽明有些難以言語,眼角再度落下淚來。
“為何天師他要如此?”八兩斤道。
“凡天師弟子,手腕處均有‘寒梅烙印’,不論弟子行走天涯海角,烙印若在,天師便可透過玄氣找到弟子的下落。原本這只是為管教我們而設下的妙法,但。。。。。。恩師。。。。。。您這又是何苦啊?”房陽明還是無法行動,激湧之間,已是滿面通紅。
“陽明,你此刻體內玄氣大亂,休要再言語,好好調息便是。”宗道奇如此一開口,大鳥心中便是一驚,心想:“天師的嗓音竟變得如此蒼老,聽著好似全無生氣。”宗道奇接著道:“當下你無法動彈,仁義他也一樣,以你的修為,明rì晌午便可活動自如,而仁義恐怕要五六rì之後才能行走,我自去尋他,其餘的事情你可不用再管。”
“師父,您還找他做什麼?”房陽明哭吼道。
而宗道奇搖了搖頭,隨即便邁步離去。房陽明身軀往前一撲,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的攥在地上,稍微用了些力,嘴邊立刻噴出濃血。“將軍。”八兩斤上前將他扶住,又道:“將軍莫要驚慌,此處還有俺和大鳥,我們這就隨天師而去,你可好生調息,待到體內玄氣固守之後再跟來也不遲。”
“如此。。。。。。有勞二位了。”房陽明說著,目光卻緊隨師父的背影。八兩斤和大鳥也不再耽擱,跑步上前,扶住步履沉重的宗道奇便下了一處斜坡。
手扶著宗道奇的胳膊,大鳥不禁心頭一顫。想到:“天師必然是將渾身的玄氣都給了兩個徒弟,此番只是緩步而行,他竟然全身顫抖,吐納毫無規律。”想到不久前宗道奇那般天人模樣,現在再往身旁一瞥,直叫他心中黯然。“是啊,這卻是為何呢?將畢生玄氣傳給房將軍也罷,為何連劉仁義那般不孝徒子也要。。。。。。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找到他?不可能啊,以房將軍的勢力,以天師的玄法,想要在附近找到一個人原本並非難事。”忽然之間,大鳥心中對那個大鬍子感到陣陣羨慕。
三人一直走到天邊大亮之時,宗道奇這才望著遠處的柏樹林道:“就在那兒。”他深邃的眼中突然露出幾分欣喜,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剛走進林子不久,大鳥就看到前方地面的枯葉上躺著個人,那人的身軀腫脹不堪,面板又像是被烈焰灼燒過一樣,呈現淡淡的紅sè,他手中還握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大鳥和八兩斤均不知那是何物。
“凡塵脯食。。。。。。仁義。。。。。。”就聽宗道奇這麼喊了兩聲,接著他就好似發瘋一樣,舉著雙手便撲向地上的身體。追上去一看,大鳥便驚道:“這就是昨晚那個大鬍子,他就是劉仁義?”認出劉仁義的臉孔後,大鳥同時也發現,他竟然已經死了。宗道奇哀聲震天,大鳥從未見過一個人哭得像他這般傷心。仔細的一想,大鳥不禁覺得這劉仁義死得頗為蹊蹺,“天師明明已將玄氣授與他和房將軍了啊,怎麼反而。。。。。。”大鳥轉眼看見八兩斤拿起了劉仁義手中的東西,過了一會兒,他言道:“這,這是斥匪才能種出來的‘凡塵脯食’。”
“卻又是何物?”大鳥問道。
“這凡塵脯食就常人來說,不僅無有害處,反而能驅走體內熱毒,不過,要是用在身具玄氣的人身上,卻可作毒藥看待。據說,只要服下凡塵脯食的汁液,便會在一段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