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語一句,獨孤月大步走回了房間內,卻見桌邊那幾個小傢伙雖然一個個雙目放光,卻沒有一人先吃一口。
“你們怎麼不吃?!”
獨孤月疑惑地走過去問道。
“謹姐姐說了,您是客人,客人不在,我們不能吃先!”
名喚牛兒的小男孩一臉嚴肅地答道。
獨孤月抬手撕下一隻雞腿,送到他的手裡,。
“給,你們吃吧,哥哥不餓!”
“不行!”牛兒卻是怎麼也不肯接。
“藍月,你就吃吧,你不吃,他們是怎麼都不會吃的!”謹兒溫和地笑著說道。
獨孤月無奈,只得探手掰了半個饅頭,“我不愛吃肉,我吃饅頭,牛兒吃肉吧!”
看她大大地咬了一口饅頭,幾個孩子這才迅速下手,抓向了桌子上的肉和菜。
獨孤月啃著饅頭,走到正向小九嘴裡喂著素粥的謹兒身邊。
指導她用冷水沾溼棉巾幫小九降溫,這才喝著饅頭走出門去,坐在臺階上,想起了心事。
春語茶莊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春語姑娘生死未卜,她該如何找到她呢?!
從身後取過那把流星劍來放在膝蓋上,輕輕撫著,獨孤月只是喃喃低語。
“藍橋啊藍橋,大概你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吧……”
柳無痕回來的很快,吃下藥又物理降溫之後,一直昏睡的小七竟然清醒過來,又喝了一大碗謹兒用肉熬的肉粥。
幾個孩子都很高興,獨孤月看她說話吐字俱是清楚,也就放了些心。
幾個孩子相繼睡去,獨孤月卻是坐在門外的臺階上,沒有半點睡意。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眼前一亮,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來。
第二天一早,獨孤月早早就離開了這所破宅院,只把那半盒藥膏留在小九的枕邊。
紫衣王爺,溫柔若三月暖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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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獨孤月幾乎跑遍了汴梁城所有的當鋪。
當然,她並沒有當東西,而是拿著那把流星劍,到處漫天要價。
最後,更是誇張地站在最繁華地街上,當街叫賣起來。
獨孤月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春語姑娘沒有死,既然她找不到春語,那就只好想辦法來讓春語找她。
這把流星劍,於藍橋如此重要,這位春語姑娘不可能不知道。
她就是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有人在賣劍,那把劍名叫流星!
“流星劍啊,大俠藍橋的配劍,低價賤賣了……”
重新將小臉抹得黑黑的獨孤月,站在繁華的大街上,高聲叫賣著。
人們哪個會去買一把這樣的劍,不過就是好奇地看看,便迅速地走開。
獨孤月卻是一點也不氣餒,只是站在原叫賣不止,一對眼睛便悄悄地觀察著四周。
很快,她的行為就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一個三四十歲的樣子,面色黎黑,一身菜農打扮,手裡牽著一輛驢車,眼睛卻是銳利有光。
另外一個卻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素衣年輕人,也是一身短打,頭上戴著斗笠,坐在驢車上,手扶著菜筐,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蒼白。
“姑娘,我看這八成是圈套!”
黑臉漢子看出年輕人的眼神,低聲提醒道。
“可是,那劍真的很像流星!”
年輕人抿了抿唇,便要跳下車來。
哪想,那賣劍的小子突然停下叫賣,迅速裹上劍走向了旁邊的巷子。
挑了挑眉,素衣年輕人足尖一點便輕靈下車,追了上去,黑臉漢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