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眾人立刻七嘴八舌地開口。
“很好!”獨孤月豎起手掌,“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不要你們加入北關軍,而是有更加艱鉅地任務交給你們。”
目光緩緩地劃掠在場的那一張張寫滿了仇恨的小臉,她再次開口,語速很慢,卻透著徹骨冰寒。
“我要訓練你們的身手、意志,教給你們殺人、騙人的方法,然後再送你們到楚國去,分佈到楚央身邊的每一個角落,我要你們做我的眼睛,做我的耳朵,做我的刀!
如果誰害怕,或者不想死,現在站出來,我會讓無痕送你回北關城去,繼續衣食無憂的生活,現在,想離開的人,站出來!”
沒有人動,所有的孩子都站在原地,注視著獨孤月的眼睛裡,除了尊敬,更多的是崇拜。
這一路走來,為了他們,她受了多少苦,他們都清楚。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1)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1)
上一次,為了幫他們攔住狼群,獨孤月差點被狼咬死,他們都記得。
如果不是她,他們只怕早已經餓死在流民營,就算是不死,只怕也逃脫不了被賣成奴隸,終身為奴的命運。
從死屍堆裡爬出來的孩子,早已經在苦難中成熟起來。
獨孤月不過也是九歲,還是養尊處優的小公主,卻依舊每日早早起來,瘋子一樣地練習。
他們住在軍營裡,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們是什麼,他們不過就是一些平日被人白眼,任人打罵欺負的孤兒,是獨孤月讓他們有了尊嚴。
失去尊嚴,重新進入過去的生活,早已經不是這些孩子所能接受的。
能站起來,誰願意跪著?沒有人!
“我最後再問一次,有沒有人,要離開!”
獨孤月上前一步,揚高了聲調,
“沒有人,那麼,好!
我給你們起了一個名字,叫月影,也就是說,你們都是我的影子!
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們知道怎麼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潛伏、伺機、出手……殺人其實也是一門藝術!”
山谷外,六萬大軍堅苦訓練的時候,獨孤月的“月影殺手”集訓也正式開始。
天下會,到底不是她的人,對天下會,獨孤月只能選擇性合作,絕無信任。
想正真正掌握這天下發生的一切,她必須要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安置在各個地方。
然後,她就可以看到、聽到這整個世界。
與君白衣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獨孤月相信,他會和她一樣,回到幽州之後,立刻便開始緊張地籌備佈局。
現在,有她和君白衣雙方牽制楚央,楚央自然會投鼠忌器。
在楚央準備好充足的實力攻擊她和君白衣之前,她必須要迅速強大起來。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2)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2)
獨孤月在北關城外,對明暗兩股力量進行緊張訓練的時候,另外一隻隊伍也離開了北關城。
為首一人,一身白衣如雪,風衣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張臉,只露出半截挺直的鼻樑和抿緊的薄唇。
“少爺,我們就這麼走了?!”
催馬追到君白衣身側,馬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
少年昨天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二話不說地便下令讓他準備離開回幽州。
馬元看他臉色深沉,身上又是血,又是傷的,也不敢問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現在,看他心情還好,馬元這才怪開口。
側臉回眸,君白衣的目光藏在兜帽的陰影裡看不清楚,那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