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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唐老先生

尚文閣並不是每日開課,每週固定開三日課。這就讓生性好動的葉凌天三人,日子過沒那麼乏味。今日學文明日耕種、打獵。經歷唐老先生敲打後,葉凌天三人在學堂倒是規規矩矩認真求學,不過回到石垇村又變回玩世不恭的樣子。讓陳山看著,好氣又好笑,孩子雖然打鬧,但也沒有做什麼犯錯出格的事,也就由著去了。

不去學堂時,陳山與葉志城沒少教三個娃捕獸射獵的事,經常跟著陳山與葉志城進山,倒也學了不少狩獵的本領。旺財如今也長大不少,葉凌天只要去狩獵,都會帶著旺財前去,旺財與三娃的感情也日益加深。

轉眼半年過去,三娃已經習得不少字,已經能簡單讀寫一些詞語和句子。一日夜晚,葉凌天從爺爺處回屋後,閒來無事,突然想到自己床下還有兩本從鷹愁澗帶回的破書,以前看不懂字,現在已認得不少,打算拿來看看書裡寫的什麼,隨即從床下翻了出來。

兩本書攤開來,其中一本封面殘破看不出書名,另一本書名曰《牧雲遊記》。葉凌天拿起《牧雲遊記》翻看,封面就認識個雲字,翻開來其中有很多生澀的字,看了半天,沒能看明白,隨手又將書放了回去。葉凌天拿起另一本,翻了翻,除了幾個單個字認識,其它也都生澀難懂,索性就把兩本書放回了床下。

葉凌天心想,鷹愁澗帶回了五樣東西,破書看不懂,那就乾脆看看另外三樣算了。

三樣東西一字擺開,目光盯著絹帕,雖然葉凌天在村裡沒見過,但也能想象得到不是男人的物品,也就不再關注。又把目光看向瓷瓶,開啟瓶蓋裡面藏著顆黑乎乎的藥丸,不知藥丸作用,乾脆又把瓷瓶放了回去。最後目光停留在了玉佩身。

葉凌天沒見過玉佩,只把當成漂亮石頭,玉佩刻著兩條魚活靈活現,葉凌天甚是喜歡。拿在手裡把玩,絲絲暖意傳入體內,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這種感覺很好,索性就掛在脖子。葉凌天萬萬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最終改變了他今後的人生軌跡。

這天又到了去學堂的日子,葉凌天早早起身,還是和往常一樣,來到鐵柱家,一同去學堂。

畫面轉至尚文閣,三人比往常來得早些,還未到堂時間。進了課堂,看見唐老先生俯身在堂桌,好似擺弄著什麼,走近一看,原來唐老先生正為畫作題字,三人前也沒敢出聲打擾。唐老先生望了一眼三人,又繼續俯下身去。

只見畫作題著《春樹秋霜》落款寫著柏虎。畫作的畫面有些奇怪,三人看不懂但也不敢吭聲。畫作左歡聲笑語,有山有水,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畫作右下寥寥幾人,殘垣斷壁,老樹昏鴉,死氣沉沉。

唐老先生題好字後,葉凌天等人湊了過來。不知是因畫作感染還是單純好奇,葉凌天順嘴問了一句:“春樹和秋霜能同時出現嗎?”

葉凌天等人卻沒發現此時的唐老先生眉宇間有些許哀傷,嘆了嘆說道:“你們還小,很多事不懂,等你們長大後就明白了”。

“生在人間終散場,死歸地府亦何妨,人間地府俱相似,只當漂流在異鄉。”唐老先生又大聲說道,然後沒來由的大笑起來。

葉凌天等人面面相覷,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聽見唐老先生說道:“好了,你們先落坐吧”。

“你們記住,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對著三人又說道。“勤學、刻苦是你們學文路該有的態度,有些人起點高不代表將來成就高,有些人起點低卻能透過刻苦努力逆天改命,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不在於別人,而在於你的內心”。三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似隨意的交談卻也間接影響了三人日後的心性。

回想這半年求學,在唐老先生教導下,葉凌天三人不但學識有所長進,為人也越發知書達禮,今日堂期間,葉凌天三人循規蹈矩,求學若渴,這也讓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