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聲,“醒醒,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申屠鋒臉不紅氣不喘,藍色的眼睛像廣闊天際,似乎要把奚川裹進裡面,“怎麼了?”
“你的南瓜湯要涼了,還喝嗎?”
申屠鋒沉默不語,他放下手裡的碗,壓下肩膀,悠然靠近奚川的臉,與他平視。申屠鋒的目光是有侵略性的,奚川下意識後退,可他的身後是玻璃,退不了了。蝴蝶標記再次蠢蠢欲動,它似乎聽見奚川腺體深處不為人知地深情召喚,於是極力突破屏障,衝向快樂源泉。
它倒是開心了,奚川覺得疼,蝴蝶和蝴蝶的相似之處都是這麼不安分嗎?奚川看著申屠鋒的臉心想。
申屠鋒抬起手指,輕輕擦掉奚川唇角的湯漬,說:“我覺得你又在罵我了。”
奚川:“……沒有。”
“你的眼睛藏不住東西。”
“可是你的資訊素該藏一藏了。”奚川推開申屠鋒,背對他。他被申屠鋒觸碰過的唇角太燙了,能燒出一個洞來,奚川乾巴巴地說:“申屠,你對著一個alpha發情,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申屠鋒欣然接受奚川對自己的評價,故意說:“取向這種東西,只有碰上合口味的人才會定性。”
奚川困惑了,蹙眉問道:“是嗎?”
申屠鋒爽朗一笑——當死亡隨處可見,當深淵暗無天日,同時絕望的泥潭裡有一朵漂亮的花,於是他便成為了目之所見下唯一的希望和光芒。
“不是,我逗你的。”申屠鋒目光直白,安之若素地說道:“奚川,我曾經標記過一個oga,他將成為我生命中唯一的愛人。我很想他,我會為他守身如玉。”
奚川怔了怔,脫口而出道:“他在哪裡?”
“不知道,”申屠鋒說:“我會找到他的。”
“找他做什麼?”
“做我老婆。”
奚川后頸的腺體刺痛,蝴蝶標記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到達了它的目的地。即便紮根的標記被清洗乾淨,殘留的悸動依舊會作祟,這是oga對他的alpha的依賴和想念。
我也被標記了,奚川心想,他突然記起了什麼。
申屠鋒循循善誘,試圖找出破綻,事實上破綻已經顯露,然而時機不對。大樓外的空地上方出現一架運輸直升機,引擎的轟鳴聲驟然打斷申屠鋒的引導節奏,也打散了剛剛醞釀起來的旖旎氛圍。奚川剛想什麼,即刻陷入一片空白,他的目光很迷惘。
申屠鋒:“……”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引擎聲連續不斷,兩人偏頭朝外看去。只見空地四方的塔樓關閉了射線,直升機降落至合適高度後懸空而停,同時從直升機裡落下二十三根鐵索。鐵索的末端吊著裹屍袋,由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操作後,二十三具屍體齊刷刷地上了天,就這樣吊在半空被運走了。
“這是什麼惡趣味。”申屠鋒嫌惡地說。
奚川注視著直升機飛離的方向,直到什麼都看不見了,“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如果是普通屍體,它們最後地歸宿只有亂葬崗,”申屠鋒話音一頓,又說:“如果它們有價值,這架飛機會直通行政區的最高實驗室。”
奚川:“……哦。”
那麼經過七天的晾曬、觀察和所謂的隔離,這二十三具屍體的去向只有亂葬崗了。
其實也挺好的,至少比抬進實驗室被大卸八塊來的幸運。奚川最近聽麻了實驗室這三個字,他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申屠鋒手裡的南瓜湯徹底涼了,他其實不愛喝這種黏糊糊的東西,就是來哄奚川高興的,不過現在看來,奚川的情緒不高,“對了,有個事跟你說。”
“什麼?”
“隔離期結束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