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望舒答應姚山梔會問原由,就不會失信,更何況她也想知道雲灝為何會讓方菲紅,在七天內糾纏了三回?
面對趙望舒的問題,雲灝先把人抱懷裡,才慢悠悠地道:“她糾纏的人是吳琅。”頓了頓,“只能是吳琅。”
趙望舒怔愣片刻,隨即就反應過來了,“可吳琅還有幾天就要成親了呀。”
前天,她剛收到陶家送來的請柬。
雖然永昌侯府倒了,吳家二房也受到了牽連,成了白身,但親事已定,崔雲茹仍然得嫁進吳家。
雲灝一本正經地道:“為了恭賀他新婚,幫他添一房貴妾,這叫雙喜臨門。”
“嗯,這禮物好。”趙望舒壞笑道。
“希望他們會喜歡。”雲灝勾唇,笑得格外狡黠。
“他們一定喜歡的。”趙望舒挑眉,“可是你能確定柳夫人會在那天帶方菲紅去吳家嗎?”
“柳夫人一定會去耀武揚威的。”雲灝肯定地說道。
“方菲紅除了去糾纏你,還做了什麼讓你噁心的事?”趙望舒好奇地問道。
雲灝沉默片刻,道:“她行事歹毒,你切不可與她單獨相處。”
“凡是不懷好意的人,我都不會跟她們單獨相處的,我警惕心很強的。”趙望舒笑道。
“這就好。”雲灝笑道。
趙望舒明眸流轉,“那吳琅做了什麼壞事?你要把他和方菲紅湊一堆。”
雲灝的眼神微沉,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吳琅此人,表面溫文爾雅,實則心機深沉,善於偽裝。我查到他幫永昌侯和靜貴妃做過一些齷齪事,但還沒找到證據。方菲紅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靜貴妃和吳家要扶持佐郡王,柳家追隨的是十一皇子,兩家是天然的對手。
有戲可看,趙望舒對吳琅的親事,多了幾分期盼,和雲灝商量好對策,就等二月二十六日的到來。
幾天時間匆匆而過,到了日子,接了陶家請柬的趙望舒,卻去吳家觀禮,美其名曰,給佐郡王妃面子。
只是這樣一來,把吳琳兒在佐郡王面前說的謊,給圓上了。
去吳家觀禮的人,挺多的,都是看在吳琳兒和靜貴妃的面子上。
柳賢妃雖得寵,但根基還是太淺了,大多數人還是押寶在佐郡王身上,覺得佐郡王會成為新帝。
吳家雖被抄家了,但有吳琳兒和靜貴妃救濟,還是租了一個四進的大院落居住。
大紅的綢緞掛滿了吳家的院落,喜慶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趙望舒帶著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步入這場婚禮的盛宴,“恭喜,恭喜。”
“哎呀,是雲夫人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郡王妃已經來了,她要是知道您來了,定是十分高興。”吳二太太滿面春風地迎了上來,眼中閃爍著幾分算計與討好,卻也難掩這份場合下的喜悅之情。
趙望舒微笑頷首,在婢女的引領下,進了待客的前廳。
廳內早已賓客滿座,衣香鬢影,笑語盈盈,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吳琳兒一眼就看到進來的趙望舒,笑盈盈地打招呼道:“雲夫人,您可算來了,您不來,這宴會都少了幾分顏色呢。”
言語間滿是親暱與熱情,趙望舒眸光微閃,“在座的皆是京城中的貴婦名媛,各領風騷,我怎敢言及添色,倒是諸位夫人的風采,讓這春日的前廳更加明媚動人了。”
話語間既有自謙又不失風度,引得周圍幾位夫人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
“雲夫人還是這麼會說話。”吳琳兒見趙望舒沒上她的當,只好違心讚道。
“不及郡王妃能言善道。”趙望舒笑不及眼底。
吳琳兒見識過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