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從來沒有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飛禽,尤其是烤熟後的斑鳩,這個蟾酴帶著渾身海量的粘液,開始一步三搖的往岸邊爬去。或許是聽到了老黃酣暢的打鼾聲,這隻蟾酴開始對是否繼續前進產生了猶豫,在左右橫向移動之後,才又繼續朝前爬動,沿途的斑鳩肉都被搜刮一空,它也感覺到這肉塊越來越大,越來越好吃的緣故,爬動的速度居然快了不少,顯然內心有一種渴望。
眼看著距離最後一個樹枝越來越近,它已經察覺到這個樹枝上有一個完整的斑鳩,似乎興奮得不得了。然而,正在打鼾的老黃突然間就沒有了聲音,這種突兀的環境變化,瞬間就引起了蟾酴的警覺,它不僅不再前進,反而一轉身掉頭準備就往回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黃的打鼾聲又開始響了起來,這隻蟾酴往回爬了兩步後,居然又再次轉過身來。
牛紫一直在關注這隻蟾酴的動態,老黃突然的沒了聲音,也讓牛紫吃了一驚,正在考慮是否要截斷蟾酴退路的時候,老黃的打鼾聲又開始有規律的響了起來,在發現蟾酴回身後,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老蟾蜍的警覺性不得不讓她佩服,能活到現在依靠的絕非是僥倖。
蟾酴在距離最後一個插在地上的樹枝不遠處停了下來,看來它不想在前進,而是想利用自己長長的舌頭,來完成最後一塊吃食。此刻的牛紫,已經緊握寶劍蓄勢到極端,當看到蟾酴匹練般的長舌伸出,還沒觸碰到樹枝上斑鳩的時候,牛紫已經暴起,手中長劍朝著蟾酴剛剛伸出的舌頭一劍刺出。
突然的動靜,讓蟾酴大驚失色,“咕哇”一聲慘叫後開始快速後坐,然而,牛紫的蓄勢一擊比它要縮回舌頭的速度更快,以“穩、準、狠”的雷霆一擊,一下子就把它的舌頭刺穿,並順勢一挑,蟾酴長長的舌頭便齊根而斷,一陣猩紅的血霧伴隨著腥臭一下子就瀰漫開來,蟾酴慘叫一聲後,靠著後坐力開始轉身就跑,然而上了岸的蟾酴,並不能藉助水勢,陸地倒成了它的短板,好再一路上留下許多的粘液,它依靠著這種“滋溜滑”的速度,還是相對快了不少。
即便蟾酴再快,也快不上牛紫手裡揮舞的寶劍,牛紫一擊得手,一個空翻便跳到了蟾酴的前面,正好阻擋住蟾酴的退路,蟾酴一看有人阻擋,便又開始快速橫向移動,此時牛紫的寶劍再次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卸下了蟾酴的一條後腿。再次受到重創的蟾酴,“咕哇”慘叫一聲,再次後坐身體把自己捲縮成一團,同時雙眼的紅光更盛。
牛紫自然能感受到蟾酴的哀怨和兇狠,揮舞手中的寶劍再次刺出,就在要刺中蟾酴身體的時候,這隻蟾酴“咕哇”一聲張開了嘴巴,一個雞蛋大小的珠子閃著白光朝著牛紫的面門打來,牛紫吃了一驚,撤回寶劍迎面格擋,只聽“啪”的一聲,那個迎面襲來的珠子便沒有再飛回去,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咕溜溜”滾落在草地上,那個蟾酴看自己吐出的珠子沒傷到牛紫,反而被磕飛到一邊,便慌不擇路的想要吞回去,遺憾的是自己長長的舌頭沒有了,腿還少了一條,諾大的身軀早已經不甚靈活。
牛紫也沒有給它機會,再次騰空跳起,揮舞著手中的寶劍,朝著蟾酴的背部奮力的刺出,蟾酴避無可避,被牛紫的長劍一下子就盯在了草地上,又努力的用餘下的三條腿掙扎幾下之後,便一命嗚呼。牛紫彎腰從草地上撿起那顆白色的珠子,不僅觸手溫暖而且光滑之極,猶如剛剛剝去殼的雞蛋一樣。
牛紫順手裝在儲物袋裡,轉身想去把那條滿是粘液的舌頭收起來,可發現蟾酴伸出的那條舌頭已經縮成一團,以眼見的速度化成了一灘粘液,牛紫搖搖頭只能作罷。倒是蟾酴被砍下的另外一條後腿,血淋淋的暴露在草地上,這條腿比自己的手腕還要粗,丟掉挺可惜的,牛紫撿起來,麻利的把外皮剝掉放到了自己的儲物袋裡,然後拎著白花花的後腿,放在燒烤架上,